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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持枪:犯罪会降低,妇孺能自卫

2012年12月14日,美国康涅狄格州一家小学发生枪击案,20名学生与6名成人被害。中文网络上接着就有铺天盖地的“美国凶案多发就是因为没完全禁枪”“不禁枪的美国让学生更危险”的评论。但事实和统计数据证明这种评论完全与实际相悖离。

在1990年至2003年间,美国有35个州采取了更宽松的枪支管理法案,并允许公民合法低调携带武器(Concealed Carry Weapon)。而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段里,美国的凶杀率从1991年的十万分之10.5下降到2000年的十万分之6.1,暴力犯罪率从十万分之六百下降到十万分之五百。根据2012年弗吉尼亚联邦大学托马斯•贝克尔教授的统计,弗吉尼亚州自2006年来合法枪支销售量上升73%,同时涉枪暴力犯罪数量降低27%。根据约翰•罗特教授2010年第三版的《枪支越多,犯罪越少》书中数据,允许公民低调携带武器的法令每在美国的一个郡生效,当地的谋杀发案率会下降八个百分点、强奸发案率会下降5个百分点、重度伤害发案率会下降7个百分点。书中还引用了美国司法部辖下的全国司法学会1992年所做的调查,结果表明允许公民低调携枪的法令生效后每年能净挽回57亿美元的犯罪损失。

加图研究所的研究报告《顽强的目标—当罪犯遇上公民的武装抵抗时》中粗略列举了各地媒体报道中2003年10月至2011年11月之间合法持枪的美国公民开枪阻止各种罪犯的案例,数目是141个。而且报告编撰者明确提到了“这是不完全的粗疏统计,具体的精确数字可能永远不清楚。”因为自卫者“即使只是展示一下持有的枪械,贼人也有被吓跑的。如果没有开火、无人受伤、没有嫌犯在押,很多案件就无法被精确统计为一起被持枪公民阻止或预防的犯罪。”

瑞士国民几乎家家有军械,凶杀案率不超过十万分之一。在瑞士法律要求每户必须持枪,瑞士法律规定所有男性都要进行军事训练,然后在家中持有高标准军械和弹药,每户至少拥有一支军用自动步枪。瑞士是否就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地方呢?那些真正每家会有军队规格单兵火器的国度,岂非血案层出不穷?实际上,瑞士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2012年的凶杀案率是十万分之0.7。除了瑞士之外,挪威与丹麦也是很好的例证:这些枪械制度与瑞士相似的国家中,挪威2012年凶杀案率是十万分之0.6,丹麦2010年凶杀案率是十万分之0.85。

在美国凶杀案死亡率最高的15个城市中,有十个拥有美国最严格或者严格的枪支管控法律;美国四大城市纽约、芝加哥、底特律、与华盛顿特区,拥有全美6%的人口和20%的凶杀案死亡人数。芝加哥从1968年起,到2010年美国最高法院判定芝加哥禁枪违宪为止,守法公民被禁止私人拥有手枪。同时芝加哥成为美国枪械犯罪最严重的都市之一,黑帮成员基本人人有枪,这成了美国打击暴力犯罪史最大的笑话之一。纽约拥有全美最严格的枪支管控法律,但2010年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数据显示,纽约及周围地区抢劫案共62536起,占全国劫案总数的17%,凶杀死亡人数共3850人,占全美总数的26%。

1977年,华盛顿特区也采用了严格的控枪法律,事实上禁止平民合法拥有、销售手枪。而根据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官方数据:1977年华盛顿特区谋杀率是十万分之26.8,全美谋杀率是十万分之8.8;2002年华盛顿特区谋杀率是十万分之40.6,全美谋杀率是十万分之5.6。25年间,厉行禁枪的华盛顿特区谋杀率上升了51%,而采取更宽松的枪支管理法案的全美国谋杀率降低了36%。至目前为止,华盛顿特区仍然凶杀案不断,在2010年凶杀死亡率为十万分之6.2,高出全国水平,抢劫案发生率几乎是全国的二倍。

根据美国犯罪学者摩根•雷诺德1985年的统计,1966年新泽西州颁布了当时全美最为严格的控枪法案,两年后,该州凶杀死亡率增加了46%,而抢劫案几乎翻了一倍。1968年,夏威夷州增加了一系列严厉控枪法案,凶杀死亡率从较低的十万分之2.4,到1977年翻了三倍。

英国自1988年开始严厉管制枪支,1996年宣布平民持枪非法。但涉及手枪的暴力犯罪从1997—1998年的一年2600件,上升到1999—2000年的一年3600件;并且使用火器的犯罪率十年内翻了一番;凶杀率从1990年的百万分之十上升到2000年的百万分之十五,涨了一半;暴力犯罪率从1988年的十万分之四百上升到2000年的十万分之一千四百,涨了三倍有余。按照学者托马斯•索厄尔的统计,未曾禁枪的1954年,伦敦每年只有十起左右的武装抢劫。到了1990年代,这个数字增加了上百倍。

1995年,弗吉尼亚州蓝山社区学院率先允许师生在校园内低调携枪。2003年,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允许师生在校园内低调携枪。2006年,犹他州9家公立高校和一家技校也采取同样规定。2010年,14家科罗拉多州的社区学院批准能在校园内低调持枪。这26家学校,其中大都是美国的社区学院,相当于中国的“三本”高校和技校,师资、生源、名气都大大不如常青藤名校。然而这些学校允许有合法许可的师生带枪进校园,少则三年多则十五年。其间没有任何一个持枪者犯过一起“不当使用枪械”的案件,连走火和“不恰当地展示火器”也从无发生。至于枪击凶杀、持械威胁、持枪袭击人身、枪支盗窃等重大恶性案件,更是在这些校园绝迹。而美国其他严格禁枪的学校,即使是常青藤名校也很难达到这种效果。

2003年美国科罗拉多州批准州内公民低调自由携枪的法案生效。科罗拉多州立大学之后也取消了校园内枪禁,允许师生低调自由携枪。但科罗拉多大学继续严厉禁枪的规定。根据这两所大学自身之后公布的治安数据相对照,2004年至2008年,取消枪禁的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犯罪率陡降,4年间少了60%的犯罪率。而同一时间段坚持严格枪禁的科罗拉多大学犯罪率不升反降,上涨了35%。

持枪是妇孺和学校师生合法防卫的最佳选择,妇孺和普通学生如果手无寸铁,那就是缺乏防卫能力的弱者,面临攻击毫无反抗能力。但只要能合法持枪,只要手指还有扣动扳机的力量,不需有武术家的身手,一样可以抵抗年轻力壮的歹徒。在美国加图研究所报告《顽强的目标—当罪犯遇上公民的武装抵抗时》附录中详列的案例里,2007年至2011年间在家中持合法登记枪械击退或击毙各种暴力侵犯者的,不止一个七八十岁行动为艰的老年人、不止一个只身在家的三个孩子的母亲。倘若当时他们手里没枪,就只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了。

不准学校内师生合法持枪自卫,校园内就缺乏抵御凶徒的手段。美国发生枪击案最多的地方是校园,是因为校园是美国禁枪最严格的场所。大多数美国学校对持枪行为普遍实行“零容忍”政策,一旦发现立即开除,所以无论教师、校工和学生,都不敢带枪进学校,因而成了缺乏防卫能力的弱者——除了那些孤注一掷的亡命歹徒。这种学校里一旦有持枪歹徒袭击,无辜的师生面临攻击毫无有效的自卫手段,只能听凭屠戮。

即使中学生小学生没有完全行为能力,师长能在校园自由携枪,也能阻止非法获得枪支的武装暴徒制造大规模校园血案。1996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埃丁波勒一名14岁中学生在学校舞会上射杀一名教师射伤多名学生,当他停下来装弹时被闻声赶来的附近餐馆老板用霰弹枪击毙。1997年密西西比州珍珠高中案件和这次康涅狄格州小学枪击案相似:一名16岁高中生将母亲刀扎棍打死之后,用母亲的单发小口径枪去学校枪杀了自己的前女友和另一个女生,射伤七人。幸好高中的副校长听到枪响就奔去校外的停车位,从自己车里取出合法购置的手枪,在凶手要离开高中前往邻近初中继续行凶前,用手枪威慑他下车趴在地上别动,将其制服。这两起案件还只是校园附近合法携枪的成人制止的,即使这样也避免了案件恶化成学生死伤上两位数的惨案。

对于那些在各个和平国家历次袭击学校的恶性暴力事件的受害者们来说,如果其中的成年人包里即使有把小口径左轮,受害者数字就会少很多,事件不至于发展到让全社会痛心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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