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

趁,此身未老

你,有后悔的事情吗?

小时候,母亲不给买零食,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嚎啕大哭。现在猛然发现,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会永远拥有。比如身边的人。

以前,舅舅是家族的骄傲,年年都会塞给我一个大红包。毕业后我来上海工作,听说舅舅病了,我继续忙工作 ,没有回去看他。夜里接到电话,舅舅走了。

和旧的感情告别,拖着箱子到处搬家,长途飞行,异乡,失眠,想得到的似乎得到了,最终却什么都留不住。

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我们爱过,恨过也遗憾过,我们总是自以为是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一转身却都是忧愁。

20岁时许下三个愿望:去一次布拉格,写一本书,好好谈一场恋爱。

我从来没为这三个愿望努力过。直到去年,出版了《去,你的旅行》,爱上一个人,踏上布拉格之旅。

愿望,原来,并不遥远。

急景凋年,回忆所剩无几,趁你还未老,趁时光还在,继续做梦,继续相爱。

旧年华的午夜场

26岁那年,我在广州的一本杂志工作,打工的生活,每天朝九晚五,就算做到了主编的位置,每天还是要面对琐碎的工作事务。那年有一天,初夏,我在下午 6点准时下班,天有小雨,我背着随身的包,想着直接回家不好,去看电影也不好,于是径直跑到了客运站,买了一张夜班车票,票面上的目的地是厦门。坐上车,长途巴士 8个小时,第二天到达厦门。更换的衣服没带,洗漱用品没带,就连手机充电器都没带,只是下了班,感觉像坐上回家的车,坐了漫长的 8个小时,到达另外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但有好奇感,有朋友,有海有阳光。

大概会有很多人如我年轻时那般,率性、随意,不拖泥带水,想上路就上路。而这么多年来,杂志的朝九晚五工作不再做了,自由职业的生活让这种任性得以持续。

阿Sam,我想我们俩都是具有这样的脾性,谈不上是自私的恶劣根性,还是不负责任的散漫属性,即便不能长年累月在飘荡,也希望能在想走时就走,想回时就回。

这就是热爱旅行的佐证。说到旅行,少年时我们都渴望梦幻般的越南,而后越南去过了,东南亚走遍了,再经历漫长的飞行到更远的地方,每每从缺氧般的通宵班机降落到地面,脚踏在另一片未有预料的土地上时,所有疲累就又立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陌生的好奇和亢奋。

认识阿 Sam并非两三年,我们虽不常常相见,那些年也偶尔看看彼此的博客。我看他日复一日地在他的“阿 Sam的午夜场”上书写日常,书写他的离开和到达,书写他在城市里的每一个停落,书写一杯咖啡的感恩,书写番禺路 5楼的细碎,拍拍照,矫矫情。从不显山露水的路途,我也压根儿不清楚今日他在哪个国度与哪个旅人喝着烈酒,明日又会在哪座城市与哪片大海拍着合影。这样倒数倒数着,年龄越来越大,走过的地方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给我捎来一本名叫《去,你的旅行》的书,里面洋洋洒洒述说了他那些年的路上遭遇。套用他在书的扉页上给我的赠言,他也是从武汉到上海,从上海到世界,在路上拍着美好照片,在行走间斩获经历。“渡日月,穿山水”,一秒不消停,无虚耗。

这样多少是让人嫉妒的。谁不想做着一份并不担忧收入的工作,自由着又有着小小散漫,有足够多的时间花在旅途上,想独自旅行的时候便随时上路,想去另一个城市探望久违的某某时,也无需担心若是既定的时间,恐怕遇不见。

这就是,当有人被一套高价房奴役的时候,有人已经驶过无以度量的海岸线;有人憋屈在方寸办公隔板间的时候,有人已经跟深海游鱼潜过多少日子;有人宅在一套热门网络游戏里的时候,有人已经将年华拓印在潇洒无度的世界地图上宽宽广广;有人在不知疲累地奔赴时尚派对觥筹交错的时候,有人已经将万千风景书写成一本完整的成长记忆。

这一次的阿 Sam的午夜场,放映的是不是我们都期待的那场内心戏,为了有所印证,夜再深,也把那些旧事新说给好好读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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