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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诚:狱友老乡王全璋

被中共在709大抓捕中绑架失踪、杳无音信近四年的我的老乡王全璋律师,据说在10天前的2019年4月29日被送到了山东临沂监狱。临沂监狱也是中共暴政曾经关押我近四年的地方,那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太熟悉了。

按照狱方的操作规程,被从各地看守所送来或从其它省的监狱转来的所有服刑者都要先在新收队,也就是我所在的、也是后来我的侄子陈克贵所在的监区呆上一个月。然后被分到其它各个监区,强迫劳动直到释放。如果是“累犯”,也就是被称为“二劳改”或“三劳改”的,还要再被送到专门折磨人的、有着“监狱里的集中营”之称的集训队,再呆上一个月或更长时间才能下队。

王全璋律师如今若真的被中共送到了临沂监狱,那他至少整个5月一定是在我曾经的试练地新收监区无疑了。我和王全璋不仅是老乡、战友还是名副其实的狱友了。这是巧合?中共的刻意安排?还是偶然背后的必然结果?尚不得而知。

5月10号早上,王全璋的妻子李文足收到了据说是全璋从临沂监狱寄来的信件。可奇怪的是这封信就连他的妻子李文足自己也认不清楚了。文足觉得全璋变了,不仅字迹变了,连所关心的事情都变了,口径变得和中共统战部的口气很像了。这事真的如李文足所猜测的那样,经过中共“党校”四年的“进修”变成这样了吗?我想那是不会的。

王全璋若不是个硬骨头,早就被中共上央视“认罪”了,甚至被找个藉口释放了。他若真被活着送到了临沂监狱,他被判四年半的刑期,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10个多月了,他会在这个时候妥协服软吗?显然是不会的。不是屈服那么是怎么回事呢?我觉得至少有这么几种可能:

一是全璋的信里另有玄机。全璋看到别人都在会见,而中共铁了心就是不让他会见,无奈之下,他只好接受中共的审查,用写信的方式给家人一点信息。这样写只是为了让信件能够发出来。事情真相的来龙去脉很可能要到文足真正见到他时,谜底才能部分揭开。

二是这封信是中共伪造的。如此则全璋的情况不甚乐观,轻则是中共借此拖延时间,让全璋之前受严重酷刑造成伤害的身体稍有恢复;重则致残或……

在此,我也不想就此作过多的猜测,只想给出一些我的建议。

临沂监狱的生活区最靠近北边高墙的中间是医院监区。向前分左右两排,依次是东边一排的一楼是新收监区,二楼三楼是十二监区;西边一排是二监区……。也就是说,新收监区离监狱的后大墙的东北部最多也就五、六十米。当初我在那里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墙外的小贩叫卖“粽子,糯米粽子,五香茶叶蛋,花生奶”的声音。新收监区的东面约30米的大墙外,就是处于监狱办公区的会见室。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站在监狱后面、会见室的西边30米左右的大街上,大喊王全璋的名字,他一定能够听得到,尤其是在早上5:00到6:00之间。

最后我想给临沂监狱的狱警们说:临沂监狱在陈光诚、陈克贵之后若真的又收押了王全璋律师,我想你们临沂监狱的狱警们一定不难理解其背后的善恶是非。因此,应该知道“能为善者而不为,恶也;能为恶者而不为,善也”的道理。用最大的善意对待人权捍卫者、通过拒绝作恶为自己留点后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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