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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满混乱与危险的委内瑞拉当记者面临的风险与挑战

委内瑞拉的尼古拉斯·马杜罗政府和政治对手胡安·瓜伊多之间的僵局正在加剧。暴力前景不仅仅对委内瑞拉公民,也对报道这场危机的记者构成了威胁。马杜罗长久以来一直打击新闻自由,呼吁发动所谓的“媒体战”,并加强审查制度。

过去四年,委内瑞拉在世界新闻自由指数排行榜上下滑了三十二位,在一百八十个国家当中排名第一百四十八。然而,除了遭受压迫,新闻记者还要做出抗争:他们的国家正在崩溃,粮食、饮水和电力全面短缺。美国之音前往加拉加斯,介绍三个媒体组织以及他们的记者所经历的挣扎。

哈内斯·德·阿布雷乌是委内瑞拉电视台VIVO Play的编辑,她说:“ 委内瑞拉电视是一个在美国播出的有线电视频道。我们最近在委内瑞拉开设了一个YouTube频道,因为VIVO Play的信号在2017年示威期间被政府屏蔽,人们无法接收它。我们播出每日新闻,而且尽可能现场直播。”

路易斯·卡洛斯·帕拉达是VIVO Play的一名记者:“这些容器装满了水,但这里坏了,我们必须用工业粘胶修补,这样水才不会外溢。”

哈内斯·德·阿布雷乌是委内瑞拉电视/VIVO Play编辑:“委内瑞拉记者在日常工作中所面临的挑战可以从缺水缺电的痛苦说起,而这并非始于今日。”

一些为我们工作的记者,家里断水已超过六个月。他们必须用一个小盆子来洗澡。

另一个挑战是记者来上班时,缺乏交通工具。加拉加斯的公共交通非常混乱,而且加拉加斯地铁也无法正常运转。

事实上,我们有几个记者在报道期间遭到逮捕。在玻利瓦尔大道发生无人机袭击事件当天,一个当班记者被立即派往现场。

当委内瑞拉发生类似事情的时候,我们的记者会做好准备,穿戴防暴设备,包括防弹背心和头盔。

当我们抵达现场,国民警卫队的官员怀疑我们如此穿戴的原因,他们把我们的团队扣留了几小时。

目前在委内瑞拉很难取得信息。人们使用社交媒体。事实上,我们在因特网和社交媒体上出现,让人们得以取得信息。

塞萨尔·巴蒂斯是El Pitazo台的台长:“我们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但我们的满足感在增强,因为人们在收看我们,并获得信息。”

他说:“在委内瑞拉从事新闻工作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新闻记者的麻烦从报道一则消息开始,还会被骚扰、抢劫或殴打。比方说,我们的记者曾遭到政坛两边,也就是政府和反对派的殴打。

玛丽亚·赫苏斯·瓦里霍是El Pitazo的记者:“我是El Pitazo的记者,负责采访贫穷社区,做这份工非常有价值,因为你可以了解你在学校所学的、老师教的和现实生活之间的区别。”

我上街时,有时感到害怕。我晚上在街上感到害怕,因为我通常一直工作到很晚,我下班后,必须走路回家,因为没有公共交通工具。

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值得。当然,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做的工作很有用,而且在某个时候,某个人回顾过去,会发现人权受到了侵犯。

我认为我的工作和出版物会很有用,这样我们才不会重蹈历史覆辙。

El Pitazo台的台长塞萨尔·巴蒂斯说:“在停电期间,我们创造出这个信息图。通过它,我们向人们发送关于哪些城市部分或全部停电的信息。”

他说:“由于敌意、迫害和不断的监控,目前的局势对这个国家农村地区的记者更加艰巨,我真的很欣赏我们El Pitazo记者的勇气。”

劳拉·海伦娜·卡斯蒂略说:“这是我们工作的核心,我们不等观众来找我们,我们去观众所在的地方。”

胡安·巴勃罗·拉雷斯是一名新闻学生,他说:“这是公车电视国会新闻,这是我们2019年四月十六日的首播。

“即使我们的生活条件和其他人一样,我们没有水,我们很多人没有电,但我们不在乎。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只要我们有机会做我们喜欢做的,那就没关系,我们的职责是提供信息。

“在公车电视工作,有如逃避现实,逃避我们作为委内瑞拉人必须经历的事。这些事将驱使我们成为新闻记者和委内瑞拉公民。”

新闻学生欧马瑞拉·德·巴勃罗斯说:“其中一个最有意思的事情是观察人们的反应,我们把信息传递给他们,并观察他们是否喜欢这些信息。人们在那一刻得到了信息,这是我们所喜欢的。”

劳拉·海伦娜·卡斯蒂略说:“没有比被人问到疫苗接种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询问更多关于白喉的信息,或者他们要在哪里看到免费电影等等,更让人感到快慰了。

“那种奖励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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