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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贸易谈判前景难乐观

刚过去的中美贸易谈判成果不多,碍眼的细节却不少。开会前夕美国政府正式起诉华为集团及“公主”孟晚舟,充满向中国施下马威的意味。会前的photo call,双方代表团木无表情各坐一旁,僵硬的身体语言尽显彼此缺乏互信准备两阵对决。

什么实质问题也没解决

到两天会议结束,中美代表团没有像一般双边会谈般召开联合记者会交代会谈进展或成果,而是到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齐齐像小学生那样坐着听总统特朗普训话,听他说计划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直接会面,解决所有棘手问题。言下之意是,你们会是开了,可话事的另有其人,最终还得由“老板”拍板定案。早已习惯特朗普作风的美方官员大概不觉得怎样,可刘鹤毕竟是中国经济国师,他也得像小学生般听训只怕甚感无瘾。再加上自己以英语跟特朗普对话时出现口误,把今天(today)购买500万吨大豆说成每天(per day)购买500万吨,可真是面目无光。

贸易谈判细节已然出了这样那样的乱子与不咬弦,更不要说有什么实质成果。中国官媒意图补镬,发表文章强调双方取得阶段性进展,为未来谈判指明了时间表与路线图。稍懂外交术语的人都知道,所谓时间表与路线图只意味双方愿意继续谈判,什么实质问题也没解决,距离达成协议更是十万八千里远。

不过,新华社的报道还是吐露了一些玄机,那就是说美方提到的经济体制改革有些是中国早已计划发展的,将来即使中方同意有关改革也并非出于美国压力,而是早在计划之内。但新华社评论同时强调,一些影响中国国家安全与未来发展的要求,中方不会让步。

从这样的言论可见,美方肯定提出了很多辛辣的条件,例如限制中国补贴企业争取出口,全面开放商品、服务及金融市场,停止强制外资企业转移技术等。对北京领导层而言,这些都触及政府对经济制高点(Commanding heights)的控制,一放手等同下放对经济的主导权,甚至直接影响中共对政权的掌控,北京不容易退让。

事实上北京到现时为止真正愿意作的让步是加大购买美国货的力度,希望用数以百亿元计资金暂时满足特朗普的胃口,让他可以向选民交代。其他要害问题则是拖得就拖,能不放松就不放松,一切以保住控制权为先。若能拖到特朗普权势削弱甚至下次大选,便有可能碰到一个“讲理”的对手,到时便有机会延续过去那种口说开放市场实质排挤外企的做法。

问题是用钱买货这种以美元换时间的招式早已用老,美国各级官员不会收货。早在九十年代后期当中国出口大幅上升引发中美贸易争议时,北京的撒手锏正是派出庞大采购团到美国“爆买”,最常在购买清单上的正是波音飞机、农产品如大豆等。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北京仍想透过买大豆堵住美国政府的批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中美贸易逆差不过二百多亿美元,一次购买几十亿美元货品已算重手,美国政府也好向选民交代。可现时中美贸易逆差多达四千亿美元,即使买几百万吨大豆,增加购买数十架波音飞机也不足以弥补。

已视中国为最主要对手

最重要的是,中国经济实力快速成长,总量逼近美国之余,科技实力也逐步逼近,美国政界包括两党高层以及国安系统官员已把中国视为最主要对手,威胁比老对手俄罗斯还要严重。对这样的对手,美国肯定不会轻轻放过,不会因为多些大豆、飞机定单而放弃要求中国开放市场或停止强迫技术转移。

总而言之,今次贸易谈判北京高层在体制问题将坚决不让步以保住政权,另一边厢美方准备大力施压以保住霸权。在这样的形势下,中美能达成全面贸易协议解决纷争的机会微乎其微,未来一个月贸易谈判更会是坏消息多,好消息少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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