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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体制的心腹之患

英美此两老牌民主国家的政府陷于瘫痪。前者为脱欧困扰,去留两派争持不下;后者为建造围墙阻截非法移民,民主、共和两党各不相让,导致联邦政府停摆。如斯局面令人不禁要问:民主体制出了什么问题?危机不绝,这个体制还行得通吗?

僵持停摆仅暂时

英国为议会体制之母,当前的僵持局面——国会以大比数推翻文翠珊的脱欧方案却同时驳倒要拉她下台的不信任议案——无疑前所未见,可没有弄出乱子;既没有爆发街头暴动,军人也没开出坦克夺权干政。反之,国会辩论脱欧方案五天,代议之士激昂陈词,才情兼备,堪为议会体制的表范。

三月二十九日为脱欧的大限之期,至今尚无英伦海峡两岸皆能接受的“离婚协议”,让不少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两个月后如若还是不能摆平,天会塌下来吗?当然不会。英国跟欧洲有紧密的经贸关系,人民往来频繁;这些活动互惠互利,怎能因一纸“离婚书”谈不拢便一切戛然而止?不可能的。最终必定有折衷的办法,譬如延迟脱欧之期,让双方细作商量。

在大西洋的彼岸,政府停摆,为时之久打破历史纪录。然而,人民生活大致如常,股市更是节节攀升。说到底,所谓停摆只牵涉四分一的联邦政府部门,国防、退休保障、医疗服务等国家安全与民生福利攸关的部门不受影响。即使停摆的部门,关键员工照常上班。譬如保护小布殊的特工虽无粮出也没有舍他而去。大家都知道停摆只是姿态,不管纠缠多久,事情终会解决。

哪怕这一天尚未到来,不少人已自发解决困难。停摆波及各地的国家公园,打击周边服务游客的生意。利益所在,好些人自发动手处理国家公园的卫生、供应厕纸、铲雪开通道路……以免游人却步。小布殊夫妇外卖意大利薄饼慰劳特工,白宫大厨不上班,特朗普外卖汉堡包、薯条款客。

官僚架构成危机

虽说停摆,政府没有停止运作;没有公务员打理国家公园的设施,反而激活自力更生、合作互助的公德精神,此又未尝不是好事。难怪特朗普坚持国会不拨款建围墙,他誓不终止停摆。

于此可见,英美政府看似陷于瘫痪,经过好几百年来的磨练,机关体制稳固。在英国,代议政制一时之间解决不了脱欧般的大问题,那可没有动摇人民对民主体制的信心,转投独裁强人怀抱。在美国,人民生活大致如常,显示停摆的四分一架构冗员充塞、形成浪费。

民主体制无疑经得起考验,危机不绝则反映在深层次里,这个体制潜在心腹之患;不解决矛盾,危机还是会接踵而来。无论英美,明显不过的是,政府规模臃肿膨胀,触发反弹。在英国,欧洲官僚干预升级无已——包括强制指派接收难民数额——令人们生厌,掀起脱欧怒潮。在美国,奥巴马扩张干预触发民怨,送了特朗普进白宫。治乱于源,还得循其本,削除干预、精简架构。完善民主体制之道有赖于遏制干预升级、架构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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