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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破空:争议中国规则,如何定义成功?有人总是落入俗套

11月25日,《纽约时报》在头版头条发表特别报道,题为:中国规则(China Rules),配图为穿着灰色红军装的一群中老年中国男人,在一个红色基地朝圣。配图下的解释是:今日中国几乎不再是共产主义创建者所能认识的中国,但“红色旅游”却很盛行。寓意:中国获得资本主义式的富裕,但共产主义调子仍然很有市场。

文章这样开头:“那原本是一个早已失败的国家——至少,如果你听信西方专家的说法。但中国没有听。而它没有失败。如今,它是新兴的超级强权,成为美国利益的挑战对手,既在商业领域,也在政治领域,并正行进在取代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经济体的轨道上。”

《纽约时报》的意思是,中国取得了成功,令世界意外的成功,用它自己的一套,所谓“中国规则”。如何定义成功?《纽约时报》的定义,仍然着眼于经济。那是一般的俗套,《纽约时报》未能免俗。

如果,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成败与否,仅仅定义于经济,这种理论,与动物的满足,并无多大区别。实际上,定义人类或任何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成功,应该有众多指标:经济,技术,社会,文化,文明,制度,人的素质……即通常所说的硬实力和软实力。除了经济,以及偷来的技术,当今中国的其他指标,可以说,都不及格。

当毒奶粉和假疫苗戕害儿童,我们可知,中国的商人有多么黑心;当乘客与司机吵架打斗以至于全车翻覆桥下、当中国人在瑞典撒泼打滚碰洋瓷,我们可知,中国人的素质有多么低下;当P2P网贷爆雷、投资者血本无归、哭告无门还遭政府抓捕,我么可知,这个社会有多么黑暗;当中共对外推销“一带一路”,连带输出独裁与腐败,不惜给他国制造债务陷阱,我们可知,这个政府有多么丑陋!富得流油,却穷得只剩下钱。不一而举。

延伸来看,《纽约时报》观察的,只是当代中国史,而没有对照古代中国史。其实,在数千年中国历史上,中国一直是一个版图较大而人口众多的大国;大多数时候,都有一个强大的王朝;而那些王朝,大都经历鼎盛时期,称为“大治”、“中兴”或“盛世”,诸如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康乾之治”等;那些时期,中国经济产值雄踞世界榜首,往往占世界总产值一半以上,甚至于,在晚清时期都是如此。

今天中国的繁荣与强大,与历史上任何一个中国王朝的繁荣与强大并无区别。不过是历史的重复、宫廷大戏的重演。共产党统治,一党专政,不过是古代王朝的变种,其内核,依然是专制主义。红朝,这是最恰当的称谓。对内压迫和对外扩张(美其名曰:开疆拓土),都是历代中国专制王朝趋于鼎盛后的典型作为,今日红朝的类似作为,并不令人意外。

正如历史上每个王朝的兴衰一样,只要专制主义的本质不变,王朝兴衰的历史规律亦不变:王朝建立,王朝振兴,王朝鼎盛,王朝腐败,王朝没落,王朝终结。短则数年、数十年,长则数百年(秦以降,历朝寿命,最长为三百年)。红朝,将如历史上任何王朝一样,经历从建到兴、由盛而衰、由腐而亡的命运轨迹。只要专制主义的原材料不变,衰亡是迟早的事,差别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纽约时报》的编辑,大概不懂中国历史,对当今中国的恢复性经济发展大惊小怪。其实,所谓“中国规则”,固然不是当代西方模式,却是古代中国模式的翻版,只不过,披了一张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外衣。只要再读一遍《金瓶梅》和《水浒传》,就知道,今日红朝,与千年前的宋朝何其相似!腐败与淫乱,有过之而无不及。

千年不变,周而复始。专制主义,在许多国家,都已经成为过去式,而在中国,却依然是进行式。部分地,这正是中国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原因。这等现象,之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和中华民族,是福是祸?相信任何具有现代文明细胞的人,都不难得出结论。

《纽约时报》惊叹于共产中国的寿命,今年达到69年,将超过共产苏联。普通人的印象,苏联从1917年十月革命算起,至1991年解体,历时74年。只不过,《纽约时报》用了另一种算法:从1922年算起(那一年,俄罗斯兼并周围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成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至1991年终结,则为69年。

《纽约时报》将继续在星期天的周末版,谈论中国的“成功”,及其背后的“中国规则”。然而,不知不觉间,这个红朝,红色中国,已经悄然迈入由盛而衰的轨迹。《纽约时报》的编辑们,或将亲自见证这个红色帝国的衰败!至少,它不会比《纽约时报》活得更久。

(201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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