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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升息欧洲缩表,新兴市场打冷颤

对全球金融市场而言,上周是热闹的一周:美国联准会(FED)升息1码,让联邦基金利率到2%,这是2008年金融海啸后就再未看到的水准;欧洲央行(ECB)也宣布年底结束量化宽松(QE),正面看是全球景气显无疑虑,负面看是金融市场又要面对一次震荡,特别是新兴市场的影响、因应与发展值得注意。

FED这次再升息,算是符合市场预期,也是今年以来第2次升息,这也是2008年金融海啸以来首次目标利率区间触及2%。而根据FED的暗示,今年还会升息2次,总计今年是升息4次,明年同样将升息4次。市场对未来升息次数与步伐,则隐约已有不安,也认为FED中的鹰派姿态抬头,明显压过鸽派。

ECB则在周四会议中,决议10月起购债规模从原来的300亿欧元缩减到150亿欧元,到2018 年底结束购债计划,至于目前负0.4%的利率则会至少维持到明年夏天。总计ECB在“超级马利欧”(ECB总裁德拉吉)推动“以大量宽松拯救欧元危机”后,从2015 年至今ECB 共计构债约2.55 兆欧元,虽然数量尚不如FED超过4兆美元的规模,但资产负债表也同样恶化到一定程度。

两大央行新决策出炉后,虽然都算是符合外界预期,但金融市场还是有些反应;FED升息且鹰派抬头,让美、亚股见黑,欧洲央行决定年底结束QE,则让欧元一度转强后再下跌。其它国家则是日本央行(日银)维持利率不动但缩减债券购买规模,香港追随升息1码,中国人行则不动如山,未如3月时一样跟进升息。

对金融市场与全球经济而言,几大央行不论是升息、缩减购债规模,都可视为一个好消息,因为代表全球经济稳定复苏,央行无后顾之忧才能让货币政策趋向紧缩(虽然实质上仍很宽松),前阵子外界一度担心经济表现不如年初预期,在看到主要央行的政策走向后,应该暂时可放心。

FED主席鲍威尔就说,经济表现良好,大多数想要工作的人都能如期找到工作,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较低,经济前景依然乐观。而依照FED的会后声明,“劳工市场持续转强,经济活动一直以稳固的速度上升。平均而言,近几个月,就业成长强劲,失业率已见下降。近来的数据显示,家庭支出成长加速,企业固定投资持续强劲成长”——显然经济成长情况良好。

不过,鲍威尔也说了一句话:“随着就业和通膨达到目标水准,联准会将会稳定升息”。这个“稳定”可能是今年再升2次、明年升4次,因为FED声明中说看好今年的美国经济前景,拿掉“一段时间保持低利率”,以刺激经济的承诺,因此升息步伐可能加快。如果继续保持每次升息1码,明年底就能见到碰触到3.5%的利率水准了;对已“居高思危”的美股,升息必然有压力,债市也受牵连。不过,基于过去FED在推动QE退场、启动升息时,多能根据金融市场变化调整因应,加上美国经济基本面表现仍强劲,因此对股市的影响,暂时不必太担心。

比较值得忧心、也更值得观察的当是新兴市场的情况。过去在碰上美国货币政策紧缩、美元升值,从而导致全球资金撤出新兴市场回流美国时,一些债务过高、体质不佳的新兴市场,都必须面对汇率贬值、股市下挫的震荡压力。虽然鲍威尔不久前曾替FED辩护说,美国货币政策对全球金融情势与资本流动的影响力“往往遭到高估”,“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相信新兴市场经济体与投资人已做好Fed进一步升息,以及其他已开发国家全面紧缩银根的心理准备。”

不过,这个说法未必适用于每个新兴市场;虽然新兴市场领导人已较过去更有经验,知道如何因应——如巴西与印度过去就能以快速升息减缓冲击。但有些体质过弱、或与美元关联度高的国家——如土耳其、阿根廷、墨西哥等国家仍较受冲击,甚至如阿根廷在此之前就因资产被抛售,货币大幅贬值、利率飙高、通膨高达25%而难以为继,向IMF求得500亿美元的金援。

未来在FED确定将持续且加速升息步伐后,预料一直到明年底前,新兴市场都要面临一定程度的压力,会不会又有那个国家倒下,是值得观察。

至于即将举行理监事会的台湾央行,应该不会、也不需要追随FED启动升息,一来台湾整体经济与财政结构算好,不会如新兴市场一样受到太大的冲击;二来台湾物价仍平稳保持在1%多,三来官方今年预测的2.6%经济成长率,仍属低成长,没有景气过热需升息紧缩之需要;再者国内民间投资仍低迷,在衰退与零成长间徘徊,加上考量房地产因素,向来谨慎的央行当不致于在此刻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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