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

总会有一样东西能拨动心弦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一个幸福晚年的秘决不是别的,而是与孤寂签订一个体面的协定。

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仗,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别把我们的房子涂成蓝色。

战争已经被扔进了存放悲惨记忆的高阁,它仅仅在开启香槟酒的砰砰爆气里被偶尔提到。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他没有察觉到时光在家里造成的细微而又令人心碎的破坏,这么长日子外出之后,对任何一个有着清晰记忆的人来说,这种破坏都会觉得是一种灾难。

死亡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而生命对他才有意义。

政府通过所能运用的一切宣传机器,千遍万遍地在全国反复重申。于是,一种官方说法终于站住了脚,这就是:没有人死亡,工人们已经满意地回到了家里。

买下一张永久车票,登上一列永无终点的火车。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

你和死亡好象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预感总是倏然来临,灵光一现,好像一种确凿无疑的信念在瞬间萌生却无从捕捉。

任何东西都有生命,一切在于如何唤起它们的灵性。

科学缩短了距离。

这时,一种神秘而重要的东西在他心中兀然出现,使他完全脱离了现实,浮游在往事的回忆里。

面对压迫、掠夺和遗弃,我们的回答是生活。无论是洪水还是瘟疫,无论是饥饿还是社会政治动荡,甚至多少世纪以来永无休止的战争,都没有减弱生命压过死亡的顽强势头。

人不是该死的时候死的,而是在能死的时候死的。

许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连诺上校准会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这块天地还是新开辟的,许多东西都叫不出名字,不得不用手指指点点。

他们首先带来的是磁铁。一个身躯高大的吉卜赛人,自称梅尔加德斯,满脸络腮胡子,手指瘦得像鸟的爪子,向观众出色地表演了他所谓的马其顿炼金术士创造的世界第八大奇迹。他手里拿着两大块磁铁,从一座农舍走到另一座农舍,大家都惊异地看见,铁锅、铁盆、铁钳、铁炉都从原地倒下,木板上的钉子和螺丝嘎吱嘎吱地拼命想挣脱出来,甚至那些早就丢失的东西也从找过多次的地方兀然出现,乱七八糟地跟在梅尔加德斯的魔铁后面。

‌‌“但他掘出的惟一的东西,是15世纪的一件铠甲,它的各部分都已锈得连在一起,用手一敲,铠甲里面就发出空洞的回声,仿佛一只塞满石子的大葫芦。‌‌”

箱子里只有一大块透明的东西,这玩意儿中间有无数白色的细针,傍晚的霞光照到这些细针,细针上面就现出了五颜六色的星星。

如果说他的命运是那破旧的花架,那么因为他的坚强意志,变得繁花似锦,光艳夺人;如果说他的命运是那漆黑的夜空,那么因为他的坚强意志,变得繁星闪烁,熠熠发光;如果说他的命运是那贫瘠的土地,那么因为他的坚强意志,变得葱葱郁郁、油油翠绿。

于是我只有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停止漂泊,信任一路的风景。世界辽阔,任我随意行走;心灵广垠,由我自在倾听。把灵魂寄托在天空之上,让神话居留在心间。

当一片枯叶从枝头摇落,在空中从容地划出生命的轨迹,这是美;当一只白鹭在烟雾缭绕的水面上缓缓飞翔,一直飞向烟雾深处,这是美……但它们都是孤独的。是孤独赋予它们奇幻的色彩。

孤独有时便是畅快的源头,孤独便意味着灵魂的释然。

走路时,每跨一步,就如同把脚带到地面,我们要把快乐、祥和、宁静带到地面。

一个人好想找个人来陪。一个人失去了自己。不知还有没有要再追的渴望。

 

 

关键词: 
栏目: 

Theme by Danetsoft and Danang Probo Sayekti inspired by Maksi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