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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特使在美、朝各尝领袖闭门羹

2017年11月8日川普与习近平一同参观故宫博物院(路透社)

中国特使刘鹤结束了访美行程。这位习近平的主要经济顾问在美国会见了一些美国高官,主要谈到了两国间经贸关系,但是没能见到川普总统。去年,习近平也派特使宋涛到朝鲜希望解决更重要的问题,但这位中联部长也没能见到金正恩。为何美国和朝鲜的领导人,都没能给习近平面子?今天的媒体观察,我们来看看这个外交或一般礼节问题。

中国正在召开年度人大政协两会,有预计认为,刘鹤在中国两会后将出任主管金融经贸的副总理或兼中国人民银行的行长,他这次访美五天(2月27日至3月3日),见到了美国三位高官:国家经济委员会主席(National Economic Council)加里.科恩(Gary Cohn)、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莱特希泽(Robert E.Lighthizer)、还有美国财长姆努钦(Steven Mnuchin)。

美国的媒体说,刘鹤是习近平派来平息即将到来的美中贸易战的特使。美媒一般都提到刘鹤是中财办主任和习近平的高级经贸顾问,很少提到他已在中共19大上成为政治局委员,更少提到,他是习近平在北京的少年伙伴(刘比习大一岁。文革时习是小学六年级刘是初一)。文革中,习近平到陕西插队,刘鹤到吉林插队。几十年后,两人殊途同归,习成为最高领导,刘则成为习的最重要经济智囊。

刘鹤这次访美见到美国高官之前,先会见了一些美国大公司和机构(摩根大通、贝莱德、高盛、波音、前财长和美国商会)的高管。但是,刘鹤作为曾在美国大学(哈佛)受到高等教育的“美国通”,则没能见到川普总统。按照惯例,习近平的特使一般不会见不到美国总统的。

就在刘鹤访美前不久,另外一位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杨洁篪2018年2月9日来美国访问,曾到白宫见到了川普总统,讨论了诸多重大事宜。顺便说一下,2017年,当时还没成为政治局委员的杨洁篪,曾两次(2月6月)来美访问,都会见了川普总统,讨论了双方都关心的重要事情。当时,有媒体称杨洁篪是“灭火特使”。

川普总统没见刘鹤

那么,刘鹤为何见不到川普总统?纽约时报在刘鹤访美期间曾发文说,总统及其高级顾问“普遍”认为,不能相信中国会以真诚的态度进行谈判。“他们还认为,之前几届政府白白花费多年时间,推动中国对自己的经济做出微小的改变,但那些改变来得太迟,往往还会出现逆转。”

纽约时报更进一步说:最近,有关习近平采取行动、取消国家主席的任期限制的消息发出后,美国人“更加怀疑,中国无意转向更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模式,而是计划打造由国家主导的经济模式。”

纽时还说,总统的助理们,包括莱特希泽,都劝他不要与中国接触。“这与特朗普上任的头几个月不同。当时,他在马拉阿歌庄园热情地接待了习近平,并启动了两国之间全新的‘全面经济对话’,包括长达100天的贸易谈判。”

谈判结果如何,外界不得而知。不过,纽时说,商务部长威尔伯.罗斯(Wilbur Ross)将谈判结果提交总统,“特朗普根据莱特希泽等人的意见认定,对美国来说,这是糟糕的交易。”

中资媒体凤凰网在刘鹤访美期间曾发文标题是:刘鹤访美到底多重要。文章引述中国社科院学者王俊生的话说:刘鹤访美有两个重点:朝核问题和经贸问题。

不过,王俊生是正在美国大西洋理事会当访问学者的中国东北亚问题专家,看来,任何国家的外交官或高官,见不到川普总统,估计很难谈及朝核问题,亦或即便谈到也是泛泛之谈,解决不了实质性或根本性问题。

纽约时报的报道还说,对中国的怀疑是在近几个月里才开始增强的。总统和助手们一致同意对中国采取贸易措施,尽管他们在如何制定措施以避免伤害美国消费者的问题上存在分歧。

习近平特使宋涛没见到金正恩

刘鹤在访美没见到总统。无独有偶,去年11月,习近平也曾派出特使宋涛出访朝鲜,讨论“非常重要的问题”,但是,传统上作为负责联络共产国家的中联部长的宋涛,到了平壤,却也没有能够见到金正恩,令这位特使以及中南海特别尴尬。因为,无论如何,从川普和习近平的个人关系而论,特别是朝鲜的金正恩,都算是中国的“好朋友”。尤其是朝鲜,在经济上对中国的依赖性非常之大。

宋涛是在中共19大召开后,到朝鲜访问的。中方说,宋涛去朝鲜是“通报19大情况”,但海外分析人士认为,讨论朝核问题应是当务之急。宋涛在朝鲜停留3天(11月17日至20日),没能见到金正恩,吃了闭门羹。中联部(官网)说,他见到了朝鲜二号人物崔龙海和劳动党副委员长李洙墉。

有外界评论说,也许,宋涛级别太低,只是个中央委员,连政治局委员都不是,也许,金正恩不屑一见。英国广播公司援引中国学者邓聿文的话说:中国、朝鲜等社会主义国家的新闻要按照官员的级别来报道。“宋涛虽然是特使,但是他在中国国内的职位比较低,所以他的访问‘不会放到头版头条’”。

但是,也有观察者支持,宋涛的职位虽低,可是他的职务---中联部长和习近平的特使,这两个职务却是非常的重要。

纽约时报(2017年11月)一篇相应报道说:新华社的报道说,宋涛将“赴朝”,中国的国际关系专家称这个说法间接地表示,宋涛将带着习近平的口信去那里。他们说,这个口信有很大可能是敦促朝鲜回到有关停止其核计划的谈判桌上来,再就是向朝方通报习近平和特朗普关于朝鲜问题的讨论。

“习近平和特朗普上周在北京见面时,把谈话的重点集中在了朝鲜问题上。特朗普离开北京后发推文说,他对中国推动朝鲜半岛无核化的努力有深刻的好印象。但朝鲜半岛无核化一直是中国的政策目标,因此,目前尚不清楚习近平是否承诺将采取任何新措施。”

显而易见,金正恩可能并不特别乐意听到这个信息,因此,就没把宋涛的访问放在重要位置。同理,因为见不到金正恩,双方根本没有可能谈到朝核问题。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就在中韩建交之际,中国派特使出访朝鲜,通报相关情况。金正恩的祖父金日成虽然非常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满脸不情愿地“接见”了江泽民特使钱其琛。

金日成见江泽民特使钱其琛

中国老资格外交官钱其琛曾著书《外交十记》说:1992年7月15日,他秘密访朝通知朝方中韩建交事宜,在延丰湖(朝鲜国家公园、金家别墅)见到金日成。“金日成正在门口迎接”,与钱一行“握手寒暄”。

钱其琛说,会谈中钱其琛转达江泽民“口信”,说中韩建交时机成熟,特派他来通报朝方中方考虑和“决定”。江泽民的口信还说:中国将“一如既往致力于发展中朝友好关系”。钱其琛说:“通报结束,屋内很静,大家全神贯注,等待金日成发言。”

他说:“金日成沉思片刻,首先有礼貌地表示感谢。接着他说,关于中国与‘南朝鲜’关系问题,中国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就那样办吧,‘我们将继续进行社会主义建设,遇到什么困难,我们将自己去克服。’”

说完,金日成起身离去,会谈结束。钱其琛回忆说:“这是金日成历次会见中方客人谈话最少、气氛最为平淡的一次,与他过去会见中国客人时的兴致勃勃、谈笑风生形成鲜明的对照。”凤凰网报道,当时,钱其琛还给金日成带去了九龙戏珠玉雕和新鲜荔枝,金日成看看就谢客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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