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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股市暴跌给鲍威尔一个下马威

星期一(2月5日),鲍威尔(Jerome Powell)正式接替耶伦(Janet Yellen)就任美联储第十六任主席一职。鲍威尔称,美联储会对金融稳定保持警觉,并支持持续的经济增长和价格稳定。

但是在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上任前夕,美国股市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暴跌665.75点,跌幅达2.54%。及稳定了很长一个时间的股市恐慌指数,VIX指数上升28.51%。这是2016年英国脱欧公投通过以来,全球股市最大的一次暴跌或震荡。而上个星期五美国股市的暴跌,立即让这个星期一亚洲股市全面受压力,特别是香港股市,最惨时跌了889点,最后以跌356点收盘。

星期一的美国股市更是继上个星期五暴跌之后,狂跌不止。早上开盘,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一度反弹至平盘水平,随后则持续走低,最大跌幅到1597点。最后创历史上最大跌幅,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下跌1175.21点或4.60%至24345.75;纳斯达克指数收低273.42点或3.78%至6967.53;标准普尔500指数下跌113.19点或4.10%至2648.94。美国股市创下2008年12月全球爆发金融危机以来最大单日跌幅,更是创历史上最大点数跌幅。欧洲股市也全面下跌。对于美国股市的暴跌,美国白宫发表声明,表示正在关注股市任何重大抛售,并对经济基本因素具有信心,从而让星期一的美国股市跌幅不断收窄回升。

对于这两天美国股市的暴跌,VIX股市恐慌指数急剧上升,是全球持续上涨的股市特别是美国股市的一次正常回调呢,还是全球股市崩盘,或2018年金融危机爆发拉开了序幕?为何上个星期五美国非农就业数据好于市场预期,会引发市场对美联储加息的忧虑而引发美国股市暴跌,这种暴跌会持续吗?市场不是一直在认为弱势美元的时代已经来临,为何会突然变脸?还有,美国股市持续上涨,真的是完全与实体面脱离而摧生的巨大泡沫吗?

其实,仅是就美国就业数据好于市场预期,根本上就不构成这两天美国股市暴跌的理由,也无法说明当前美国股市有多大泡沫,现在需要进行巨大回调。当然,持续上涨了9年的美国股市,任何时候找一个理由回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当前股市算法交易、高频交易、量化交易盛行的市场,这种情况出现更是易如反掌。市场上任何一个数据小的异动就容易引发股市巨大震荡。不过,上个星期五,美国股市对非农就业数据反映这样强烈,最为根本的原因,应该是市场给新上任的美联储主席来一个下马威则应该是最好的解释了。

我在年初就指出,美国股市的震荡将是2018年国际金融市场的一只“黑天鹅”。面对这只“黑天鹅”,新上任的美联储主席将要面临的较大考验。市场会考验他有没有应对金融市场重大事件发生的应对能力。所以,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一上任,迎接他的就是美国股市的小股灾,及上任后第一天股市更大的暴跌。这意味着美国经济及美国金融市场并非风平浪静,而是暗涌四起。无论是通货膨胀开始升温,还是过度繁荣及膨胀的股市,随时都可能冒出突发事件的风险。市场就此来考验鲍威尔是否有对应的能力。

有人认为,当前的情景有点跟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接掌美联储不久后就要面对“1987年股灾”时的情况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市场不知道鲍威尔会如何应对,或在什么条件下会托市。因为,市场不知道鲍威尔对美联储货币政策正常化的态度,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判断宏观经济形势。

有研究公司Wrightson ICAP的首席经济师克兰德尔(Lou Crandall)说,沒有人问过鲍威尔,一旦市场崩溃时他会如何应对,反之格林斯潘上任前的经济观点及态度则广为人知。格林斯潘在1987年8月上任,当时与现在的情景差不多,经济持续增长、失业率低,股市持续上涨多时,通货膨胀开始升温。而这样的环境却导致了1987年10月中的“黑色星期一”股灾。在格林斯潘在任的19年里,每逢股市暴跌都会主动减息托市,令市场有“格林斯潘认沽期权”(Greenspan Put)的说法。如果美国股市在未来几个星期继续这两样的巨大震荡或暴跌,鲍威尔是不是也会如何泡制格林斯潘样出手救市。市场对此肯定是相当没有数。所以,华尔街先给鲍威尔一个下马威。

不过,对于当前美国股市的暴跌,市场根本上不应该过度恐慌。正如上任美联储主席耶伦所说的,尽管当前美国股市价格处于高水平,但不算太高,而且相对于2008年金融危机,现时金融体系及银行体系较健康,更有能力应对市场波动。持续上涨了9年的美国股市,现在出现一些回调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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