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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全球资产配置策略

一、美国与美元资产

我们在《美国处在周期的什么位置》里判断:2018年的美国处于金融周期的扩张期、产业周期的复苏期和商业周期的后周期。由于美国经济的中长周期都在扩张期,所以18年基本面没有风险,重点是流动性风险。此外,我们认为有原油和税改对18年的美元资产比较重要。

1.1 原油:50-60美元震荡

为什么油价重要?油价往往是压死债务危机的最后一根稻草。历次经济衰退或金融危机或多或少与油价暴跌暴涨带来的通货膨胀有关(1987,1998,2005)。外生性通胀与实际经济状况步调不一致,引发货币政策过度收紧,造成资产价格崩塌——债务通缩——经济衰退。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美国在金融危机之后(2009年起)的页岩油令美国天然气和原油产量逐年上升。美国从石油消费国到输出国的角色转变,意味着油价对其经济复苏或衰退的影响超越了通胀本身。

2014-2015年,油价大跌拖累了美国经济增长和美股盈利,标普500总盈利从2014年高点1.52万亿美元下降到2015年低点1.46万亿美元。而受益于2016年开始的油价回升,近期美股盈利增长能源板块贡献巨大。2017年三季度,美股资本开支从二季度的-0.4%大幅提升至8.8%。其中能源板块自2014年底油价大跌以来首次出现资本开支同比正增长(二季度-5%到三季度31%)。

原油需求将继续受益于全球经济回暖,OPEX(消费)和CAPEX(工业)需求增长强劲。资本性支出与收益性支出的增加,与当前全球经济扩张的局势是一致的。特别地,EM的需求可能超预期。

世界石油供给的格局目前主要由OPEC和美国页岩油厂商主导。11月30日的OPEC会议通过了延长原油减产协议,约定先将减产协议延长9个月,再于明年6月评估减产效果,由此约定是否要缩短或者终止减产协议。沙特能源部长兼OPEC主席法利赫超预期地确保了两大豁免国尼日利亚和利比亚明年也将限制减产,油价得到了一定提振。然而未来减产协议是否完成取决于OPEC与页岩油商的动态博弈——油价上涨恐令美国页岩油商增产侵蚀OPEC和俄罗斯的市场份额。

美国方面,页岩油厂商明年的产量将会有效压制油价上涨空间。从2017年的资本支出和产量计划看,大部分页岩油公司的产量提升远远不及其资本支出,原因在于其大量开掘drilled but uncompleted well (DUC)(已经挖掘完成,但是完井工作没有完成的矿井:钻井完成之后还要经历完井工作,才可以产出原油)保存了潜在产量。可以预计,如果明年油价走强,这部分DUC将转化为completed完井,而页岩油公司的资本支出将继续强劲增长(完井的费用占整个开采费用的63%)。

不管是OPEC还是页岩油厂商,都将在削减产能/资本开支以实现近期的财政/财务平衡,和损失长期的市场份额之间抉择徘徊。页岩油通过DUC的形式,保留了产量的灵活性。预计2018年原油供应仍然维持2017年的动态博弈格局,原油需求小幅提升,油价将在50-60美元震荡。

1.2 税改

对于特朗普税改的长期影响,我们在《公平与效率》一文中谈到,此次税改是政治程序锁定下的短视改革。长远来看,无法给美国经济提速;短期来看,一方面为了推进税改,许多减税的政策可能因为政治协商以及条款本身的法律漏洞而事倍功半;其次,税改选择的时机不合时宜,由于劳动力市场接近充分就业,经济也在扩张期,此时加大财政刺激会加重财政负担,并加速美联储加息和资产价格崩溃。财政负担始终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斯之剑。

就当下而言,税收体系的结构性调整在整个经济体内部催生了赢家与输家。

赢家包括:

1. 本土企业

IPR(针对技术公司)与BEPS把税收负担从本地公司转移到跨国公司。

-第一种IPR对企业全球范围内的知识产权方面的收入征收大约12.5%的税。这是针对跨国技术公司非常直接的增税,限制了美国的技术公司将这部分利润转移到免税、低税的地区。

-第二种新税制是税基侵蚀和利润转移(BEPS),它限制了美国的公司或附属公司向其国外的附属公司或者总部转移利润,最低税率为10%。这种税也就等同于向美国对国外的OFDI投资征税。

2. 中小企业

通过削减流转税(pass-through tax)减轻中小企业税负。美国中小企业主来自公司经营的收入将不再需要像以往那样按照普通工资收入缴纳最高可达39.6%的所得税,而是缴纳比较优惠的税赋流转税(pass-through tax)。参议院版本的税赋流转税为23%,众议院版本的税赋流转税为25%,都有大幅度减少。

输家包括:

1. 跨国企业:IPR与BEPS 条款下无法将无形资产转移到低税率地区。

2. 医疗行业:奥巴马医改的取消。

3. 房地产行业:房债利息减免额下降。

特朗普目前基本完成了对税改的承诺,同时基建计划的投票通过,众/参议院分别有12/1张共和党反对票,展现了他的政治魄力。目前他可以任命FED的主席,副主席,纽约联储主席及三位理事,总统对弱美元,低利率的偏好可能通过其对美联储的影响力得到表达。

1.3 美股S&P:标配

美股毫无疑问是现今最昂贵的资产之一,美联储加息将收紧流动性,然而特朗普税改短期内可能会增加美股盈利能力的上行风险。短期内贸然做空美股的风险收益比并不好。

高估值的风险:

“巴菲特指标”(美国股市总市值在占比GDP)目前位于135%的历史高位,而1970年至1995年的正常值为60%左右,1995年至2017年的中值为100%左右。席勒周期性调整市盈率目前超过30倍,而历史中值为16倍,目前和1929年持平,仅低于1998-2000年。这两个年份都明显出现过股市泡沫和之后的经济危机。

过去7年,美股13.6%的年化回报率中有超过一半(7%)是由估值贡献的。而长期以来(1970年至今)美股6.3%的年化回报率中只有0.6%是由估值贡献的。

支撑8年大牛市的超常规宽松流动性环境正在改变。

回顾1987、2000和2007三次美股崩盘,都发生在美联储加息收缩流动性的大背景下。这三次美股崩盘时,美联储平均加息217bp。加息必然会增加企业的利息成本,减少企业股票回购,从而给每股盈利带来压力。

当前美股已经是牛市第8年,相比之前的三次美股崩盘,更类似1987年之前的那轮牛市——流动性溢价长期下降但面临反转、被动投资占比提升驱动权重股估值。过去三次从美联储加息到美股崩盘,10年期美债利率平均上行150bp。以此历史经验来看,本轮加息周期当美债10年期利率上升到3.5%之后,美股估值泡沫破灭的尾部风险陡增。

另一方面,特朗普税改通过调整税率小幅增加企业永续净利润,对2018、2019年EPS短期有向上推动。而此次税改对企业累积的海外存留利润不管汇回与否都一次性征税,而且后续采取免税的属地原则(territorial approach),因此预计企业海外利润回流短期内规模不大。回流利润则可能作为企业回购的资金。

音乐没停,继续跳舞:

美股目前投资的风险较高,要获取超额收益最好选择在不同情境下等能有所表现得板块。高科技、电子半导体是外向型企业,不管是弱美元(较高海外收益)还是强美元(基于税改收益预期,海外美元回流回购股票)的组合都对其有利。

能源行业今年以来跑输对标大宗,加上减税对重资产行业的利好,建议超配。此外油气公司今年以来增加大量DUC井(已钻探未开采),从而有充分机动性选择增产或减少资本开支来应对不同油价情况。在明年油价走平或弱的假设下,由于投资者最近对页岩油厂商减少资本开支,加大利润和现金分配的要求,预计页岩油厂商将通过减少资本开支增厚现金流、股利和回购。如果明年油价向上,油气公司可以通过完井(completed)尽力攫取高油价下的利润。

我们认为目前美股和美国经济都类似1987年:一方面,当前美国金融周期处于2013年以来的上升期,ROE将随美国家庭和企业的杠杆率缓慢回升;另一方面,长期流动性溢价的下降和被动投资的兴起驱动了美股的高估值。未来在流动性收紧引发长期利率大幅上行的外部环境下,美股的高估值股票可能发生一次较大幅度的回调。这次回调将类似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但估值泡沫的破灭并不会伤害新兴科技产业创造的长期经济动力。

1.4 DXY美元:低配

美元的强弱由美国经济的相对强弱所决定。长期来看,美国经济占世界比重变化与美元指数走势一致。当欧洲金融周期从左侧走到右侧,美国不再是危机后一枝独秀的发达经济体时,美元也不再是唯一有吸引力的资产。目前美元已经进入长期弱区间。

强美元需要美国经济超预期的强或者弱。

未来一年美国经济是否有可能超预期的强?至少从美债的平坦化和长期通胀水平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当前美国经济处于商业周期的后半段,欧洲和日本的商业周期落后美国2-3个季度。2018年上半年是美国和欧日的相位差在最近一年半最大的时候,因此美元相对弱势也最明显。

历史上,税改对美元的影响取决于税改对美国经济的实际影响。历史上出现过里根大循环这样的减税后美元走强,也出现过2003-2006年小布什海外美元召回计划后美元继续走弱。

我们在《公平和效率》中指出特朗普税改事实上扩大了财富分配的贫富差距,无助于提升消费和核心通胀。而降低公司税并不能带来商业投资的大幅增加,因为问题不是总供给不足,而是总需求不足。虽然寄望减税能够促进投资,但特朗普税改最可能的结果是企业回购股票处理手上现金。

9.11事件后,美国经济的衰退导致大量企业收回对海外的投资,增加了对美元的需求。美国经济是否可能超预期的弱呢?目前来看这种严重衰退或撤回海外投资的可能性不大。美国经济正处在金融周期的扩张期,基本面并不差,但也难超出想象得更好。

长期看,美国私人部门的投资需求是趋势性下降的。1980年后美国投资转由私人投资主导,其产能利用率和资本支出的高峰处于长期下降趋势。目前资本开支仍有回升潜力的是能源和信息科技部门。短期看,资产回报率也处在短周期的顶部,很难在18年继续突破目前高位。

1.5 10年期美债TLT:低配

预计2018年10年期美债收益率将先抑后扬。

预计2018年上半年美债收益率仍在2.4以下。18年上半年美联储缩表仅半年时间,效应尚未显现。而特朗普税改无论是落地还是延迟落地,18年上半年税改效应都不会超预期,这给美债提供了下方保护。

预计2018年下半年美债收益率将在2.4-2.7,缩表的积累效应开始出现。过往数年美债的主要海外买家最近已明显减少购入,中国的外汇储备已减少约10000亿美元,沙特阿拉伯等石油输出国同样成为净借款国而不再是贷款国,不再大举买入美债。现在美联储缩表将进一步减少美债需求。同时,税改增加的赤字率也会增加美债供给,抬高长端利率。税改能否推升通胀,关键看与税改相配套的减小贫富差距政策能否实施。总体而言,缩表和税改对美债的利空可能在2018年下半年出现。

预计现在到明年上半年有1-2次加息,美债期限曲线预计上半年会继续走平。一是美国财政部已经宣布明年一季度之前增加短端供给;二是预计日元相对美元走强,日元资金可能再次流入美国进行长期美债套利,压低长端利率;三是FED已经预计到美债远端走高对税改、资产价格的不利影响,通过与市场的不断交流传递出曲线走平更加有利于经济增长的观点。

预计18年通胀保值债券收益率(TIPS)受基本面推动上行的压力不大。基本面看,目前美国实体部门的信贷增速已经走平,特朗普税改将继续拉大财富差距,富人边际消费倾向较低因而基本消费将持续低迷。技术进步减少工作时间,并将制造业人口推向薪资更低的低端服务业,因此总体薪酬增长没有跟随失业率下降而上升。

二、黄金:标配(1200-1400美元)

黄金定价的逻辑有三层:第一层是实际利率,经济增长预期越高,越不利黄金;第二层是黄金的避险功能;第三层是流动性溢价,黄金的流动性差,通常流动性溢价上升时黄金价格下跌。

2018年黄金较难判断。一方面,美国经济已经处于商业周期的后半程,实际利率上行压力较小,美元走弱也利好黄金,黄金也提供了通胀的对冲和资产价格崩塌下的避险。另一方面,美联储处于加息阶段,流动性溢价上升,比特币、以太币等虚拟货币也部分替代了黄金的避险功能。除非油价高企导致通胀,否则黄金难有太大的机会。

整体而言黄金标配,2018年上半年的弱美元将有利黄金,下半年美债利率回升将对黄金价格有一定压力。

三、日本与日元资产

日本经济基本面正在转好:日本三季度GDP环比年化增速终值从1.4%大幅上修为2.5%,明显好于市场预期的1.5%,其中净出口对日本GDP增长贡献0.5%,是推动GDP增长的主要原因。目前日本经济从2016年初以来已经维持7个季度保持环比正增长,11月制造业PMI升至53.8,为3年半的新高。

日本财政刺激加码:日本对符合要求的企业降低税收以促进“生产率革命”。日本内阁上周五签订经济刺激计划,针对满足特定要求的企业,将对其采用较低的所得税率。减税计划整体可按力度的不同分为两个等级,第一等级中,积极加薪(幅度至少3%)或增加资本开支的企业效税率可降至25%左右;第二等级的减税力度要高于第一等级,适用这一减税力度的企业应投资于高科技产业(如软件、AI等),其有效税率可能低至20%(目前日本企业的有效税率为29.97%)。

货币政策持续宽松:最大变量政治因素确定。安倍晋三连任日本首相一职,大概率日央行行长黑田东彦会连任,意味着日本宽松货币政策和安倍经济学的延续(12月5日,黑田再次向媒体表示,目前日本距离通胀目标仍有一段距离,央行需要继续实施宽松措施)。

日本2016财年的进出口贸易出现了4.69万亿日元的顺差,这是日本的贸易收支6年来首次出现顺差。日本能源长期依赖进口,进口的能源占总耗能比例长期维持在80%左右。然而随着2011年福岛核电站事故的发生,核能的关闭在电力供应上造成的缺口主要由化石能源补足,进口能源占比由2010年的80%上升到94%,日本贸易顺差变为逆差,日元升值之路走到尽头。2014年Q4以来油价的持续下降使得日本的经常项目逆差的压力得以环节,同时持续贬值累积两年(2013-2015)的日元也对日本的经常账户有着积极的作用。2015年Q3季度开始,日本的核电站的重启,日本经常项目下进口项开始摆脱能源价格的困扰。

3.1 日元兑美元:标配

日元汇率由日元经常项目与资本项目决定。福岛事件后,日本经常项目转为贸易逆差,而日央行相对一致和持续性的宽松政策令日元成为套息交易的关键一环:借日元,兑美元,买美债。资本项目成为汇率的关键性因素,2015年后美元兑日元走势基本由10年美债利率决定。

根据我们对美债利率的研判,2018年上半年日元兑美元升值,18年下半年贬值,总体而言对日元标配。

尽管日美利差随美国加息将扩大,但贸易复苏的经常项目将抵消日美利差对日元的不利影响。有一段历史值得我们回顾:2003年日本经济开始复苏,2003-2007年日本GDP年均增速接近2%,但是日本央行一直拖到2006年7月才进行了5年来的首次加息。由于2004年美联储领先进入加息周期,日本和美国之间利差拉大。然而,得益于当时全球贸易复苏,日本的贸易顺差抵消了日美利差扩大对日元的影响,这一阶段日元兑美元累积贬值了不到2%。

3.2 日经指数:超配

日本股票市场的逻辑已经由汇率贬值转向了日本经济的内生性复苏。

如前所述,2017年美股已经明显高估,新兴市场股市今年的表现也相当不错。相比之下,2017年9月之前,日经指数几乎没涨。9月之后,美股和新兴市场已经涨到相对高位,日股才突然开始表现强劲。这也说明市场对日本经济的担忧没有消除在人口老龄化和高债务负担下,市场一直怀疑日本经济增长的长期潜力。

安倍三箭的效果正在显现:日本三季度固定资产投资环比增速1.1%,净出口环比增速0.5.%,GDP环比年化2.5%。从前瞻性指标来看,制造业PMI持续处于扩张区间、工业产出也稳步上行。经济基本面向好,企业盈利进入景气周期。

同时日经的估值未来还有提升空间。年初以来,日经指数的表现全部由盈利(19个百分点)贡献,估值贡献为0。

从新旧经济结构来看,日经指数新经济占比47%,在几大经济体股指中仅次于美国标普。与标普FANG对应的,日本股市亦有SuNRiSe:SoftBank,Nintendo,Recruit和Sony。

新经济占比高、低估值、盈利改善是我们超配日经的主要逻辑。

四、欧洲与欧元资产

欧元区经济基本面明显向好,增长动力持续稳健。欧元区GDP增长主要由内需消费和投资增长贡献,而净出口贡献为负。因此明年大概率将由欧洲引领全球贸易复苏,而其内生动力将使其经济增长更具韧性。

欧元区11月制造业PMI初值为60,为2000年4月以来新高。11月服务业PMI为6个月新高;11月综合PMI初值也高于预期和前值。数据强劲体现在对机械设备需求激增;商业活动拥有大量新订单,其中包括制造业出口销售的大幅增长。

同时,在货币政策上德拉吉表现了十足的耐心。尽管由于欧元经济体复苏程度不一,统一的货币政策或给复苏较快的经济体催生资产泡沫,德拉吉仍强调通胀回升乏力,认为有必要保持明显宽松,这将持续支持经济扩张。

4.1 欧债:低配

德债的变化逻辑主要是欧洲经济利好兑现和QE缩减退出的预期,叠加美国缩表加息,印证全球经济体货币政策的转向。德国CPI与德债收益率走势分化,同时过低的利率或多或少催生了欧元区房地产泡沫。市场对欧债的判断可能会从德拉吉对退出购债计划的态度慢慢转向本身转好的欧洲基本面。

4.2 欧元兑美元:超配

2018年看多欧元兑美元。欧洲的商业周期落后于美国2-3个季度,2018年上半年,美欧短周期相位差扩大,因此18年上半年欧元对美元的相对强势最明显。美联储货币政策紧缩周期已经是确定的,但是欧洲央行货币政策正常化仍有较高的不确定性。下一阶段,欧元兑美元边际上应更多地由欧元驱动,而不是由美元驱动。

从经济基本面来看,欧元区复苏步伐有望持续,为欧元提供上涨动力。明年欧洲政治局势相对今年更为平稳,法德两国大选尘埃落定,英国脱欧进程开始,政治因素对欧元影响将有所弱化。此外,欧洲QE滞后美国引起的欧元相对欧美经济之差超贬预期将得到修复。

未来欧元/美元将继续释放此前被低估的价值,欧元资产收益率有更大上升空间。

4.3 欧股:标配

温和的ECB货币政策下经济复苏推动的盈利向好,继续看好欧洲股市。

今年以来,欧洲股市表现并没有欧洲经济数据表现那么亮眼,原因在于企业盈利仍落后经济数据上的复苏。美国企业的盈利已经超越了金融危机前的高位,相比之下欧洲企业盈利仍然落后。

净利润率的差异是欧美股票估值缺口处于历史高位的原因,而这是因为美股股市中的IT行业比重大幅提升,而欧洲股市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大宗商品和钢铁等旧经济行业,以及新规导致跨境贷款萧条的银行业等低利润率行业。

金融危机后的10年,美国和中国引领了全球的技术浪潮,美国出现页岩油革命、智能手机产业和医药生物科技的技术性突破,中国出现移动互联网、共享经济和轨交普及。但欧洲没有出现让人印象深刻的技术发明或者应用,其在经济、资本市场的表现都将落后于中、美两国。

未来我们认为欧洲经济数据的表现仍比企业盈利的表现好。欧美股票盈利缺口会继续扩大,而不是收窄。所以,虽然欧股估值和盈利仍有提升空间,但其新经济产业已经系统性落后中美甚至日本,整体上对欧股标配。

五、香港恒生:标配

港股的流动性(PE)和美股同步,基本面(ROE)和A股同步。

恒生的市值中大陆企业占比近7成(67%),而大陆企业又以地产银行为代表。所以,2018年港股的基本面(ROE)将受到中国经济的短周期进入后周期的影响。但港股是否有超额收益取决于港股标的能否超越经济、行业基本面。

今年以来美图秀秀、众安在线、阅文集团等等优秀的互联网消费企业在港股IPO,明年港交所推出“创新板”,将有望吸引更多的新经济龙头公司回归港股。但从目前新旧经济结构对比来看,恒生综指新经济市值占比36.7%,上证综指是35.2%,恒生综指并不比上证综指更具创新性。

从行业龙头,港股除去能源和金融业,多数行业龙头规模占比都显著高于A股。如在工业行业中,港股高于A股工业龙头公司占比37.3%;在非日常消费行业,港股为51.6%,显著高于A股工业龙头公司占比34.6%。这表明港股更有可能获取产业结构调整的赢家通吃收益。

流动性方面:短期来看,H股受益于弱势美元下资金流入新兴国家,但受美国和全球流动性拐点的影响比A股更大。考虑到美国估值的高风险和明年海外流动性的转向,港股风格将越来越敏感,分化将越来越明显,短期可能会跟随美股波动加剧。

长期来看,中国在国际市场的话语权越来越大,现在全球资金对中国权益资产严重低配,定位于国际金融中心的港股将受益外资的持续增配。而北水南下的逻辑在于港股相对A股(折价30%)是价值洼地,从这个角度讲港股仍有资金优势。

风险提示

财政政策不达预期,货币政策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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