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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用筷子吗

多年前朋友说起,在中国生活一段时间的老外总爱被中国人问,你会用筷子吗?其实筷子的使用并没有那么难。

何伟的书里,也提起过类似的话题。在不同的场合,他就总被很多中国人问起这件事。这些人一般不知从何问起,那就从使用筷子问起,言语中还透着得意,就好像只有中国人才会用筷子,老外学起来非常困难。

何伟在中国多年,对他来说使用筷子并非难事,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直接说这并不难,就好像扫了对方的兴,所以只能打个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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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翻了一遍李笑来的《财富自由之路》,深觉他的‌‌“成功‌‌”不可复制——尽管有些说法可以给人提个醒儿。别的印象不深,看到他对筷子的论断时我惊住了。他说有一半的国人根本不会用筷子——得,不光是老外不会用了。

这个环节李笑来说得非常细致,把平常人并不在意的动作描述得非常准确,按他所说,确实有很多人拿错筷子了。

使用筷子应该是除小指外的四个手指头配合用力,而很多人没有用到无名指——就像写字一样。没有无名指的配合,筷子夹菜就不会产生多大力量。

的确,我身边就有这样错误用筷子的人。我弟从小就这么用筷子。仔细看他放进嘴里的菜并不是夹起来,而是挑起来的——下面一根筷子挑着,另一根筷子起到一点点的保护作用。但这并不影响我弟小时候参加宴席时候抢菜,那时他是出了名的抢菜高手,好菜一上桌并不是考验谁筷子伸过去得快,而是看谁把盘子端走得快,端到眼前拿筷子往碗里一划拉就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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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几个左手用筷子的人。我相信很多人小时候最早都用左手用过筷子,只不过大部分人立刻被家长制止改为右手操作,最后只剩下极小部分人没有被扳过来。

用左手拿筷子的,右手一般就不会用了。但也有例外。我爸可以左右开工,一般情况下这也是屠龙之技派不上用场,吃早点时倒可以发挥作用,他可以在左手筷子夹油条的同时,用右手筷子夹咸菜,两不耽误。这些年很少见他这么做了,想想那画面确实有些滑稽——‌‌“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我家的奇人也是多,一个不会用筷子,一个超级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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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听郭德纲在音频节目里说民俗,讲到筷子的时候他说了不少吃饭时候的规矩,其中有些是关于筷子的。比如筷子放在桌上不能交叉成十字,筷子不能敲碗,不能直接插在米饭上,不能掉地上一旦掉了要进行一系列补救……

郭德纲也说现在已经没这么多讲究了,但他从小家里人就这么教,所以现在看到别人这样他心里就难受,吃不下饭。

由此想到禁忌这种东西。古往今来中国人有不少民俗上的禁忌,很多都有古时的来历和说法,一旦违反算大不敬,或者大不吉。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演进,现在的人早就没那么多禁忌,就算知道一二也不明白这些规矩的出处,慢慢也就看淡了。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坏事。现在该讲究的是现代文明,而非那些来路不明的繁文缛节。

时至今日,民俗禁忌遵守与否全看自己。自己严格恪守别人不遵守,就认定别人不大逆不道,而换到别人严格恪守自己不遵守,那就是自己洒脱自然,这是双重标准,没有道理。宽严不同,视角不一,只要当事人能够自洽,没有对错之分。如果自己难受,那也只能这么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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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琢磨的话,河北老家很多土话都有古意,其中包括‌‌“‌‌”这个字。

筷子古代称‌‌“箸‌‌”,到民国还在使用这样的书面语。朱自清《背影》中提到父亲写来的信——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

河北老家说起筷子没有单独称‌‌“‌‌”这么书面,而是叫做‌‌“箸子‌‌”,可以说是古今结合。我不知道全国还有哪里存在这样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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