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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后的造句

【死书与禁书】某些书只是为虚荣而生产的。比如罗马尼亚独裁者齐奥塞斯库,这个极度虚荣的暴君,把自己打扮成马克思主义思想家,还在印行所谓的思想文集时多处用括号注明“此处有掌声”;他雇佣笔杆子以自己名义创作长篇小说,谋取斯大林文学奖;其所“创作”的一百多部“著作”,被国家花钱翻译成数种文字并买版权在他国出版。在中国,则是某一级别的官员享有出版思想文集的权利,诸如此类的“著作”,烫金印银,官媒大肆鼓噪……除了公款购买外,几乎无人问津。用公款买回去的书,大多堆在单位某个角落,任由蜘蛛结网。它们从未被人翻开过,就像一个众所周知的伪处女,纵使涂脂抹粉,作风情万种状,终究无人染指。书里面的汉字从印刷那刻起,就已经死在纸上。

禁书是领导人文集的伴生品。官方每年都会有意无意制造一批禁书,近年来,先后有许多敏锐人士的著作被查封,从吴思的《血酬定律》、高华的《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到杨继绳的《墓碑》,最新一本是剖析新中国国民性的《巨婴国》。上月,一个名为“未知的未来”行动艺术活动在石家庄开幕。艺术家吴小军在一工厂做起自己的道场,他在老车间一个深坑两侧各摆了一张工人生产用的小桌子,安置了台灯,让该厂一百多名女工轮流坐在桌前读书,所读书籍为李承鹏的《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和秦晖的《走出帝制》。吴小军这件作品的名字叫“是时候了”。

对中国人而言,你若拒绝读那些冠冕堂皇的文集,又无缘获得有营养的禁书,要读的书便很有限了。

【杀身之祸】周作人在论及《焚书》作者李卓吾之死时说道:李只是讲一点常识罢了,再加上洁癖——“饭中有蝇子,必哇出之为快”,如是便招惹杀身之祸。知堂因而叹曰:“天下第一大危险事乃是不肯说诳话,许多思想文字狱皆从此出。”其时为公元1940年,先生已到知天命之年。不肯说诳语,因为良知未泯,一旦到了不得不参与诳语大合唱时,彼时社会制度之严酷可想而知。1949年后,周作人亦不免匍匐于威权脚下,说起诳语,其辱骂中华民国、蒋介石、美国的言语,颇为癫狂。

他称中华民国政府为“国民党伪政府”,称其官员为“国民党匪官”,称蒋介石为“蒋二秃子”,称美国为“战争贩子当路”。

【虱子】新的做局者撑开一匹簇新的绸缎,用涩的一面裹住苦熬度日的众生,而给外人看的光滑、鲜亮的一面,其上跃动着各色骄傲的虱子。每个时代都豢养属于自己的虱子,有能耐的虱子会穿过看似不可逾越的阴阳界,以炫目的舞技争宠于新主人。

【无礼】国人的无礼已经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出门常怀恐惧,生怕被人“接触”。即是小心翼翼地走路,亦不能幸免。他们在大街上视若无睹,只管奋勇向前。横行车,手上烟,唾液和浓痰,编织起一张疏而不漏的电网。于我而言,脚被踩算是最轻的事故。我战战兢兢地行走,生怕与人发生碰撞。因为被人撞不但得不到道歉,还要被人鄙视。

蛮横无礼的人群,让盛满美好词汇的红标语暗自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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