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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正处于生死关头

上周末朝鲜测试氢弹,是金正恩接班以来第四次、朝鲜第六次核试验,威力创下历史新高。半岛利益攸关方随即表态谴责,如日本安倍扬言绝对无法容忍、美国特朗普继续在推特上抨击,韩国文在寅则表示要与国际合作,对朝鲜施以最高强度惩戒。

这些老调重弹可以休矣!20年来,美韩尝试了无数方法,像是六方会谈、经济补偿、阳光政策、军演武吓、单边多边制裁等,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朝鲜放弃核计划。但朝鲜未曾动摇,迄今终于拥有足以攻击美国的核武。朝鲜之所以会这么坚持,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孙膑赛马分析,便能理解金家的生聚教训。

以拥核为国家等级,来看朝中俄对美韩日的赛局。在过去,朝鲜只是初具核武能力的中驷,遇上强大的美国马并没有胜算,而中俄都是有核武的上驷,可牵制中驷等级的韩日,自然可以在赛局里邀功。但这样的结果不利于朝鲜,只会便宜中俄。是故,朝鲜力拼成为上驷,虽跑不赢美国,至少形成僵局,而中俄的牵制动作便会屈居次位,获利最大者将是朝鲜。

这个道理首尔非常清楚,因此文在寅政府的政策是有条件的绥靖,让朝鲜学会与美韩和平共存。值得注意的是,文在寅虽挟高人气而能独揽对朝政策,但在平壤的进逼下,这个优势未必能持续多久。上月底,韩国国防部长赴美开会,其间释放在韩部署战术核武的风向球。但旋即为青瓦台所否认,并将此议推到在野党头上,强调无核化是韩国政府基本立场。

无论真相为何,此议由进步阵营的执政团队提出绝不寻常,显示韩国内部对于朝核的容忍已达临界点。依照韩国著名智库峨山(Asan)研究院追踪民调,支持韩国核武化的民众比例逐年上升,从2010年的55%到2016年的64%。其余重要新闻媒体或机构的调查,也大致呈现相似结果,这也代表韩国对于美国政府的不信任,一来难以揣度特朗普本人的意志,二来质疑美国是否愿意冒巨大牺牲、与韩国并肩作战。

美韩没有议价本钱

问题是,华府显然没有再度于韩半岛布核的打算。或因忌惮中国反应、忧心冲突升级,特朗普嘴巴虽硬,但实际上还是依循谈判的策略。如8月中旬美国务卿与国防部长联袂投书媒体,声称朝鲜只要双停,停止核测试与导弹试射,就有对话的空间。相较于先前的航母大棒,华府的态度软化许多,这也在朝、中的计算里,只差没停止美韩联合军演。

当一切几乎都照对手的剧本走,就注定美韩在这场赛局中没有议价的本钱。许多专家均推测,朝鲜若要确保核弹头小型化的技术,可能还需要再次测试,时间应该会落在朝鲜重要庆典,此将进一步打击美韩同盟。目前华府阵脚大乱,一方面宣称考虑停止与朝鲜往来国家的贸易,那意味不和中国做生意;一方面又论及废除韩美FTA,作为韩国绥靖政策的惩罚。这些卸责的举动完全无益于韩国的安保,只会让朝鲜更加看破特朗普手脚,照这样发展下去,民主韩国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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