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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家饭,租房的日子是否注定吃不好饭

我又搬家了!昨晚让ol帮忙搬完家,一脸疲惫地坐在砂锅粥店门前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今年广州的七月异常多雨,空气始终燥热又湿润。

我跟ol说,其实这几年,我忘了自己搬了多少次家了,长租短租租过多少套房。从广州到北京,北京到深圳,最后兜了一圈又回到广州,在每个城市里也不停的折腾……

微沸的砂锅粥刚消停下来,蚝仔烙还没消灭几块,我在手机里刷出一条新闻:广州楼市宣布租售同权。深夜寂静的朋友圈哗然一片,有人怒吼涨完房价涨租价,有人哀嚎,买也买不起,租也租不起,漂泊的日子越发艰辛……

那一刻,我回想这些年点滴,说漂泊当然太惨,说不安却也不假。有时傍晚路过邻家窗边,锅碗瓢盆叮当响,我也怀念住家饭的味道,然而我能有的,只是‌‌“租‌‌”家饭的体验。今夜我们不谈房市,只聊聊,租房的时光。

租家饭,曾想让它变成住家饭

两年前的夏天,我住在深圳南山的高层公寓里,深圳资本市场的狂热,与门口南山大道的繁华一样难以描述。

蛇口自贸区的拱门挂起后,周遭房价的涨速,从飞机变成火箭,屡屡登临国际新闻。身边开得最多的玩笑其实就是现实:怎么拼,也别想在这里买套房。这个城市的主人不是我们,所有的变迁我们都置身事外。

每夜从30楼俯瞰,望见楼下灯火透亮,我哪知道人生远大,彼时我最烦恼的事,不过是怎么追到那个留着齐肩卷发的艺术系女生。

我和每一个初历世事的年轻人一样,热血有之,迷茫也如影随形。

每个清晨醒来,在潮湿燥热的店里吃一碗粉,加一个蛋,加一个肠粉。认准了,便不再换,仿佛这样才能有一丝安定的感觉。低下头眼镜被雾气弄湿,想象这是在家里烧的一锅白粥;

每周去一次菜市场,把冰箱填得满满当当。拉开冰箱门,看见水果蔬菜在努力的拗造型,才觉得生活踏实了些;

有时候会给自己熬一碗汤,一不留神汤水几近熬干,卖相堪忧。

在巨大无比的城市里,那时我常一晃神就忘了自己,那时我常着急着证明自己。有时候我会问,你站稳脚跟了么,你会过着外卖跟路边店的生活到何时,还是很快,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都能妥帖悠闲。

那时候,怎么吃,对我来说是一种象征,关乎着每晚回去后那个地方,叫做家,还是宿舍。

租家饭,吃的是天涯四方

我去过的地方很少,但我‌‌“在别处‌‌”的时间很多。有时候,我把身边的事务安排妥当,一走便是一两月时光,去战乱不断的高加索,去天宽地广的大西北,去招牌有如万国旗的香港,去拥挤又宁静的日本……

每一次离开的时间太长,常常让我错觉,又是一次搬家,又是租了一套新的住所。于是我重新熟悉一种语言,探索一个街区,在夜半时分,再为自己找一家合口味的宵夜店,竟也消解了所谓孤单。

天地之大,见过了,终于放得开了些。谁曾想,漂泊竟然也是一种恩赐,往大了说叫自由,往小了说是新鲜,所谓租家饭,一辈子换,吃的便是天涯四方。何处都不是家,但何处,也都可能是家。

我遇到了夜半为我在咖啡上拉花的邻居,我不远万里去尝试一份火车便当。这二者对我而言一样珍贵;

我搬到新家便迫不及待的去试楼下的麻辣烫,我在西北的街头等一份肉串。这二者对我而言一样新奇。

若安定不可求,不妨把每一次租房和搬家,当作一次旅行。那天涯四方的美妙,去过了,你才知道。

租家饭,终究会心安

曾有人说,在中国,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一张落上自己名字的房产证,才称得上完美人生。

但我如今的生活,依旧在租房。城市的起伏兴衰,是一件不为个人阻挡的事情,我不再着急。我依旧因为工作调度,因为亲友的来去,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换着一套一套的房子。

每到一处,我依旧把冰箱填满,走遍脚力能及的街道去找最好吃的宵夜店,规划怎样的早餐最便捷。住家饭,依旧是我所想。但租家饭,终于也没有了廉价感。

只要此心安定,便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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