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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有价 宣誓国歌之后会有什么?

在立法会六位议员因被指宣誓不庄重而付出代价后,港人特别是球迷或将为庄重问题付出更多代价。全国人大常委会昨日二度审议的《国歌法》,据称10月就会纳入《基本法》附件三在香港实施。问题不只在于球迷嘘国歌会否集体被检控,还在于中共以不同手法将其庄重标准、刑罚持续引入香港实施,是否有一日对中共领导人态度不庄重也一样要被检控?

中国法律与香港法治冲突

昨日提交人大审议的《国歌法》草案二审稿明确规定,奏唱国歌时,在场人员应当肃立,举止庄重,不得有不尊重国歌的行为;而在公共场合,恶意修改国歌歌词,以歪曲、贬损方式奏唱国歌,或者以其他方式侮辱国歌的行为,除将由公安机关处以警告或者十五日以下拘留以外,如若构成犯罪,将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国歌法》完成立法并在香港实施已无疑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怕网民几担心言论自由受箝制、球迷几担心嘘国歌被检控、法律界几担心越来越多中国法律在香港实施,恐怕都没有多少人再愿意出来抗议、抗争,哀莫大于心死。

不过,《国歌法》在香港实施将引致的中国法律与香港法治冲突问题,舆论不能视若未睹。其一,中共把中国法律搬到香港实施越来越肆无忌惮,可以藉全国人大释法,如以解释《基本法》104条为名,行修订香港《宣誓及声明条例》本地法例之实,也可以把法例塞入《基本法》附件三,如增加《国歌法》,反正有人大这个橡皮图章可用,甚至可以像一地两检方案那样,让港府把自阉当扩权。

对中共而言,《中英联合声明》是失效的历史文件,《基本法》是不能拆除的一国两制的牌坊,但牌坊上的记载和诠释则可以随意改变。《基本法》第18条第3款规定,任何列入附件三的法律,“限于有关国防、外交和其他按本法规定不属于香港特别行政区自治范围的法律”。今日可新增不涉国防、外交的《国歌法》,他日就可新增《国家安全法》。

其二,中共以法治国的特色,是立法的模糊性、执法的选择性、刑罚的随意性。所谓“宣誓人必须真诚、庄重地进行宣誓”,所谓奏唱国歌时在场人员应“举止庄重”,煞有介事的“庄重”又如何界定?量刑又有何标准?嘘国歌的球迷会被赶出场还是被集体检控?

美加有庄重规范没有刑罚

中共官媒强调,美国、加拿大等国家的国歌立法也有庄重的要求。但这些要求是可执行的规范。美国规定,在演唱国歌时,如果有国旗展现(如升旗),穿制服的军人行军礼,其他人应面向国旗立正,右手放在心口上。加拿大规定,国民听到国歌时应立正,男士应脱帽,女士和儿童则不需要。

况且,西方国家的国歌法多没有判刑规定,连中共海外喉舌《侨报》也吐槽:“美国国旗法虽然是联邦法规,如果民众违法,并无任何惩罚规定。”今年4月,白宫举行彩蛋活动开始时有奏国歌环节,但美国总统特朗普竟然忘记行礼,要第一夫人提醒。如果按中国的“庄重”法,岂不是轻则要被公安处罚,重则褫夺总统职位?美国舆论虽有批评、调侃特朗普失礼,但更多的是认为毋须大惊小怪。

相比之下,中国的《国歌法》要维护的与其说是国歌应有的庄重,不如说是中共的面子,是要堵塞民众藉国歌二次创作讽刺中共及其领导人的空间。香港如果持续扩大实施中国法律,岂能杜绝网民因讥讽习近平等领导人而被公安拘留的案件在香港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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