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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正试图复制中国的网络审查方法

3月26日,俄罗斯反对派的支持者们在莫斯科参加未经政府许可的反腐败集会。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本文译自网络杂志Slate4月4日刊登的Emily Parker的文章,题目为“俄罗斯正试图复制中国的网络审查方法”。以下为译文:

当你听到俄罗斯和互联网这些词时,或许想到的是克里姆林宫撑腰的黑客。但互联网也是普京反对派的强大工具。上个月,互联网帮助引发了俄罗斯五年来最大的反政府抗议。俄罗斯(政府)以阻止访问推广示威的网页作为应对。

就在几年前,俄罗斯人有着绝大部分是自由的互联网。现在俄罗斯当局想要模仿中国的互联网控制模式。他们不大可能成功。克里姆林宫将会发现一旦给了人们网络自由,要完全拿掉它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在中国研究了多年的网络行动之后,2010年住在俄罗斯。我很快发现:俄罗斯和中国(政府)对网络的看法截然不同。中国的长城防火墙封锁了Twitter、Facebook和YouTube等海外网站。相比之下,在俄罗斯,几乎可以在网上找到任何信息。主要是因为俄罗斯当局没有将互联网视为严重的政治威胁。这在2011年底和2012年初发生了变化,当时莫斯科是苏联终结以来最大规模反政府抗议之地。社交媒体帮助组织了那些示威活动,普京总统也注意到了。2012年底开始实施一条法律,仅举一个例子,该法律授予俄罗斯当局封锁特定网上内容的权力。

莫斯科明显欣赏北京的做法。去年,原中国互联网沙皇鲁炜和防火墙建筑师方滨兴被邀请到一个网络安全的论坛上发表演讲。那些俄罗斯人显然希望学习中国(政府)控制网络的技术。俄罗斯(政府)已经从中国的脚本中学了一两招。虽然目前在俄罗斯还可以访问Facebook和Twitter,但是俄罗斯一家法院裁定禁止LinkedIn,显然是因为LinkedIn违反了规定,没有按(俄罗斯政府的)要求把关于俄罗斯公民的个人资料储存在俄罗斯国内。这可能是对Google、Twitter和Facebook这些公司的警告,如果他们拒绝遵守这些规定,便可能在俄罗斯被封杀。

俄罗斯和中国(政府)都明确表示他们希望在没有外界干涉的情况下“规范”互联网。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强调了互联网主权的重要性,主要是指各国有权选择自己的网络治理模式。普京把这个想法又推进了一步,称互联网为“美国中央情报局(CIA)项目”。以这种逻辑,俄罗斯需要在信息领域主动保护自己的利益,无论是通过打击网上异议还是使用互联网来传播有关事件它自己的版本。

《红网》一书的作者、俄罗斯互联网专家Andrei Soldatov表示,这些天来克里姆林宫“肯定在寻找接近中国的(网络审查)方式,因为许多其他的方法失败了”。

中国(政府)的做法已奏效,因为北京早就意识到互联网既是经济机遇又是政治威胁。中国被孤立的互联网文化已经让强大的国内公司崛起。以前很容易以为中国本土的高科技公司只是模仿者——新浪微博模仿Twitter,百度模仿Google等等。但是现在,其中一些公司,特别是腾讯的微信,已经变得非常强大,很快我们可能会看到西方公司模仿它们。与此同时,中国的网民不一定渴望能使用西方这些竞争者的网络服务。

不过,在俄罗斯,象YouTube这些美国网站已变得非常强大。最近的示威活动部分是由反对派领导人、反腐败博客Aleksei Navalny的在线报道引起的,他称俄罗斯总统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积累了很多财富:许多游艇、豪宅和庄园。Navalny放在YouTube上的视频详细说明了他所指的腐败,观看次数超过1600万次。Navalny要求官方调查该腐败,被俄罗斯议会拒绝后,Navalny呼吁举行示威抗议。据《全球之声》消息,俄罗斯检察院最近要求封杀一个呼吁年轻人集会的YouTube视频。

俄罗斯博主Elia Kabanov认为,YouTube现在太大了,以致不能封锁。“我不认为克里姆林宫会那么做”,他说。“他们封了LinkedIn,主要是因为它在俄罗斯是一个不起眼的网站,没有人在意。当然,(俄罗斯)政府的宣传机器很多也在用YouTube,所以封锁YouTube讲不通。”如果他们试图在YouTube上拿下抗议通告的话,Kabanov说,还会出新的通告。“我真的看不到克里姆林宫现在在采用中国(政府)的模式:一切都互相关联,他们自己的机构也正在使用所有这些服务。”

当然,俄罗斯有自己的国内社交网络。例如,VKontakte(VK)比Facebook远远更有影响力。Soldatov指出,VK在最近的抗议活动中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但Facebook仍然有着忠实的俄罗斯追随者,尤其是在政治活动人士当中。

没有政府可以完全控制信息流。即使在中国,那些决心寻找信息的人们能找到翻墙工具,比如VPN。俄罗斯的审查员也将面临类似的挑战。近年来,在俄罗斯,越来越多的人在使用Tor浏览器,可以用它来规避网络审查。

短期内,俄罗斯可能会爆发街头抗议活动,尤其是当莫斯科当局压制异议的时候。但故事不会就此结束。互联网本身不会造成俄罗斯发生革命,但它可以是组织行动的有效工具。北京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但克里姆林宫正在学习,太晚了。

(译文有删节)

原文Russia Is Trying to Copy China's Approach to Internet Censor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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