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战国末年,秦大将王翦奉命出征,秦王心有忐忑。王翦行前请求秦王:为了儿孙计,请兑现奖励的田地房产。行军至函谷关,王翦再次派人回报秦王,询问奖励是否落实。秦王大喜,兵士们不解何意。王翦解释说:我本非贪财之辈,故作贪婪,是因为秦王生性多疑,他将举国兵力尽数交给我统辖,而我是个只懂得打仗,别无大志的财迷,我还把家族全部产业人丁留在了秦,这样才可以让秦王安心。
曾经有位相声大师,文革中遭到无情批判。他竟然把自己的高帽子装了一个充气阀,批斗大会上,众人高呼:打倒他的时候,他把充气阀开关一放,高帽子呼一下就泄了气,尖顶塌下来紧贴头皮,现场气氛混乱。揪斗者查看怎么回事,他又一捏开关,高帽子呼的一下挺直了,冲上尖顶,恢复了原状。批斗大会变成了闹剧。
亲友劝他安分点,已经被践踏至此,何苦还招惹祸事。此后每次批斗大会,他不乱动了,就在心里唱京戏,抗拒听那些荒诞的罪行控诉。那段日子,他把京剧唱腔演练得炉火纯青。
十年浩劫结束,他没有寻短见,也没有得忧郁症。这点“二”,帮助他扛过那些艰难岁月。
在中国文化中,“一”才是正宗、正牌,正点。“二”是不稳定的、不够数、不像样。含有“二”的词多数不大好。比如:二流子、二愣子、二傻子、二货、二球。就有了一个总结性的词:“这人很二”!表示不合主流意识,超出常规思维逻辑,与年龄身份不相符的出格言行。
其实,“二”只是表象,“二”里自有乾坤大。有货真价实的、缺心眼少根筋的“二货”。也有大智若愚的“二”,揣着明白装糊涂。
比如萧伯纳,有一次做了一个难度挺大的手术,手术很成功,博士想多收点钱,就对他说: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所以做了相当多的准备工作,做了深入的研究------,萧伯纳明知来意,却又不愿意加钱,就装憨道:你说这些,是想支付我试验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