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路线被关闭后，7000余名难民和移民被困塞尔维亚。许多人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蛇头。过境越困难，价格越高。
如果付200-300欧元，蛇头会陪你到匈牙利或克罗地亚边境处，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走。一把剪铁丝网的剪刀也包含在价格里。
就这样，每天都有数百人试图从“死胡同”塞尔维亚踏入欧盟。大部分人立刻被警察抓住，时常受到殴打，财物洗劫一空，然后被遣送回塞尔维亚。
这些信息来自德国之声记者近日与许多难民的交谈。17岁的阿富汗人萨菲（Shirsad Safi）讲述了他前往匈牙利的“短途旅行”。
萨菲称，警察发现后，强迫他们赤脚坐在雪地里，坐了6个小时，他们中间也有孩子。他说，警察还向他们浇冷水。萨菲称，自己还被警犬咬了。
蛇头被容忍？
就在不远处，贝尔格莱德火车站正对面的一座公园里，蛇头正招揽生意。这里不但交通便利，而且就在火车站后面，1000多名移民住在一个陈旧的仓库里，希望进入欧盟。
这座仓库成了欧洲难民悲惨处境的又一象征。许多人报出了蛇头的名字。但塞尔维亚内政部长否认这一点，称过去两三年已经拘留了2000多名嫌疑犯。问题是，许多人抓了就放，而且，被抓的往往是“小喽罗”。
难民援助机构Info Parks负责人鲍诺维奇（Gordan Paunović）说，被抓的都是司机、协助者。他对贝尔格莱德政府十分不满：“蛇头受到容忍，因为一定程度上，他们把这些人带离塞尔维亚。”
蛇头的“花招”
要认出蛇头并不难：外表看上去像巴基斯坦人或阿富汗人，衣着干净暖和，鞋子结实，一直在打手机，有些人开车。其中一位年轻男子声称，2000欧元保证送到奥地利。
鲍诺维奇说，最近几个月，越来越多的难民自己充当蛇头。“过去那种在喀布尔花1万欧元全程送到法兰克福的服务，越来越少人会接受了。现在这样更便宜。”
蛇头的花招不断变化，一旦被识破就失去了作用。不久前，匈牙利警方在一辆油罐车的石油里发现了难民。还有人藏在火车底下，这一招也早就失效了。有传言称，巴尔干路线沿线都有警察被收买，但当然无法证实。
脆弱的非法移民
非政府组织Atina工作人员亨娅克（Jelena Hrnjak）说，绝望的人不计代价。她说，有人把肾卖给蛇头，有女性以性来支付费用，有男孩子被迫参与儿童色情交易。“难民没有任何保护，经常也没有证件，他们一直担心被抓，或者不得不在塞尔维亚申请避难。非法身份和恐惧让他们极为脆弱。”
亨娅克说，从事蛇头生意的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他们逐利而为。“没有什么比走私人口更赚钱的了，特别是都是事先付钱。现在对巴尔干的蛇头而言，是生意兴隆的好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