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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美国“大选”,中国谁有资格竞选?

近段时间,美国大选波澜不断,虽然对美国人民生活并无什么影响,可对无数域外“观众”,却像是“看大戏”一般,一波三折,峰回路转高潮迭起。感觉美国大选,越到最后越是热闹,这就是美国大选:好看。

瘸子里面挑将军

将来有一天,天可怜见,或干脆就是上帝旨意,让中国大陆真的实行民主,如果像美国这样“大选”,可以深挖竞选者“丑闻”,想必没有一个人能走到最后。那么,你说怎么办?就不实行民主了吗?就不竞选了吗?就不要总统了吗?也不。活人不会让尿憋死,这个所谓“文明古国”早就有句妥协中庸的话在那等着,即瘸子里面挑将军:在所谓“有资格”竞选者中找一个烂得少点的人就是了。

为何会有此一说,就因为当一个社会在烂污泥中浸泡了几千几百载,而且越到后来,污泥越污,社会越糟,这个时候你很难还能找到一个“洁身自好”而又有资格担当管理一国之人物来竞选总统——可能吗?北宋周敦颐《爱莲说》中的“出淤泥而不染”,只不过是他的理想罢了。

很多人都知道,隶属大陆南阳地区有个内乡小县,至今仍较好地保留着清朝县衙旧址,近二十年前本人曾参观过。现在你跑去看看,读一读那门柱上朴实无华的楹联,再对比一下当今所谓“县人民政府”,就一定不难明白民众到底愿意生活在哪个朝代,愿意在哪种官员的统治下讨生活。且看那楹联所书:“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道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以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今天的官员,即使作秀,也说不出这种话来,因为有几个官员坐上官位之后还会想到“自己也是百姓”呢?

说的是人情道德

一九四九年前,单是打秦嬴政算起,这个国家也已经专制了两千余年,一个又一个朝廷,一个又一个皇上,从没听说过什么叫竞选。那时候管理国家,除了暴政,就是靠“自律”。几千年来,民有民的自律,官有官的自律,就连皇帝,大部分多少也还是有点自律,否则,汉武帝也不会下“罪己诏”,而且中国历史上下罪己诏的皇帝也有好几个。

可一九四九年后的皇上,虽比先前那些皇帝更懂得“如何做皇帝”的道理,可懂得归懂得,懂得未必会照着去做。否则,这个国家在这几十年里也就不会流传一句“说的是人情道德,做的是男盗女娼”。至于“自律”嘛,那位毛皇帝的辞典中根本就没有这词条。

于是,在红旗下,经过打右派、浮夸风、饿死人、年年月月天天讲阶级斗争,再到文革——特别是文革十年之后,这个国家残留下来的道德也就所剩无几了。这时,偏偏又紧跟着一个虽然让人能吃饱肚子却不讲民主法治的所谓改革开放,于是由文革一脉相承下来,官风民风,像是洪水猛兽,就再也管不住收不住喽,如此这般,一个被称作“文明古国”的中华民族,一举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腐败国家,导致整个社会溃败到无可救药。诸位看官,有谁有勇气站出来告诉我,这个社会还有哪行哪业没腐败吗?最不能腐败的教育、司法、医院,也早已是中国百姓口诛笔伐的对象了。

官员无羞耻之心

所以说,本人很想改一改那句话,即一个士兵,如果就只是为了想当将军而表现如何如何,此人真的未必称得上“好士兵”。就像一个仅仅是有着公务员身份的人,如果他的表现进步就是为了当官,这绝不是真的要进步,而且很危险。特别是对我们这种似乎就是为了制造腐败官员的制度而言,凡进步就是为了加入中共,而加入中共正是为了好做官,这个人将来就一定是腐败分子,说得再严重一点,就是个鱼肉百姓的东西。

尤其是积大半生所见所闻,在这样一种制度下,又是这么一个民族,凡所谓积极投靠“组织”,想混个一官半职者,没几个是好东西;而如果某人在官场又如鱼得水,那此人一定是个十足的痞子。这当然不能全怪个人。在中国官场,如果不是痞子,那官也一定做不下去。

中国官员的脸皮都早已练出来了,足够厚。这么多腐败官员所谓“畏罪自杀”者大概不足万分之一。试想,如果是在羞耻之心奇重的日本,反腐败以来成千上万大小腐败官员,估计至少要有一半自杀。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就因为怕丑,无脸见人。

可中国官员不怕。你看前中共政治局常委、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在法庭上看到他,最多也不过是成了“白头翁”,说认罪悔罪,脸上毫无羞愧之色。最近看中共自己弄的反腐视频,一个个坐牢官员面对记者采访,面对镜头,谈起来都坦然得很,脸上无一丝愧意。要知道一个个都是厅局级,坐牢前人五人六,呼风唤雨,按他们在任上对下级要求,特别是对照这些人在台上讲话做报告时说的那些话,早应该羞死了!为什么没有羞死,就因为他们脸皮太厚,早已失去孟子所说的“羞丑之心”。

还怎么纪念孙中山

今年是孙中山先生诞辰一百五十周年,其实上面这些意思,在当年中山先生讲话中就包含有。在孙中山看来,虽然共和国的“皇帝”也是国民,可被压迫了几千年的奴隶,一旦站立起来,让他们像皇帝一样“当家作主”,也是做不好的。中国封建专制几千年,国民一下子要站立起来做主人,能行吗?而执政者,一下子就能自觉自愿的做国民的行政代表吗?所以,民国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靠督导的手段,去督促国民来学会做好主人,同时,也是教育培养那些国民的代表,自觉自愿的接受国民的监督,这就是孙中山当年为什么要强调“训政期”。

孙中山的意思,不论做官做民,都需要学习:官员要学习如何做仆人,受民众监督,而民众要学习如何做主人,做一个合格的公民——大家都要学习如何习惯民主生活。然而从中山讲这些话算起,转眼又是一百年过去,中国还是站在民主世界大门之外:民众习惯奴役,官员害怕民主。所谓共和国,其统治方式统治手段与封建时代不说毫无二致,也没太大区别。这一点,在这次宣布国家领导人为“核心”这件事上,可再次得到印证。正如不久前有人采访中国独立作家江棋生时他所说的那样:中国开会不是讨论事情,而是在开会前都“讨论”定好了的,开会就是过过场,“无非是,利用这个会议公布而已。会议本身,不可能再有严肃的讨论、再有认真的交锋,这是他们的惯例嘛。要有什么事儿,都基本上解决完了,再开这个会”。如此这般,中共,你还纪念个什么孙中山!

《动向》2016年1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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