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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性隐患”——汽车尾气再曝丑闻

2015年起,但凡提及ICCT —国际清洁交通委员会的英文名字缩写,汽车业便会紧张不已。该组织揭露了德国大众汽车公司的汽车尾气排放值造假丑闻。当时事关氮氧化物。现在,研究者们转向温室气体—二氧化碳,得出的结果同样叫人吃惊。

大众汽车公司尾气丑闻揭露者之一的国际环境研究者联合组织ICCT(国际清洁交通委员会)进行的一项新的调查分析结果向汽车行业提出了严重指控。联合国在摩洛哥首都马拉喀什继续就应对全球暖化的下一步骤加紧磋商之际,科学家们就大量汽车的温室气体实际排放量及其对各国和行车人可能带来的经济后果发出了警报。

周四(11月16日)公布的这一分析报告的核心信息:2015年,新轿车在实际交通中的油耗量比生产商在广告上正式公布的数值平均要高出42%。5年前的一项研究结果是23%,10年前则是15%。由于二氧化碳排放值与燃油消费量直接有关,因此,现在的这一研究结果首先会让气候保护者们大吃一惊。

ICCT不相信,实际数值和生产商提供的数据之间这么大的差异纯属偶然。ICCT成员蒂特格(Uwe Tietge)告知,专家们分析了来自7个欧盟国家的约100万辆汽车的数据,搜集、对照了专门的消费者网站上私家车主提供的数据、租赁公司的加油数据、专业杂志的路上检查结果和汽车俱乐部的测量数据。他指出,“官方数据和实际消费量之间的差异”超过以往任何时候;只在2005/06年,差距才从15%降至14%。

对汽车业来说,ICCT可不是无名之辈。该组织和西弗吉尼亚大学(West Virginia University)在美国国内柴油车氮氧化物排放情况的调查结果导致当地机构注意到了大众尾气测量造假行为。“柴油门”由此问世,整个行业受到怀疑。

氮氧化物在很多燃烧过程中形成,伤及粘膜,从而损害人类、动物和植物。而汽油发动机也会产生的二氧化碳涉及的面则更广。二氧化碳使大气加热,仅次于甲烷。一年前就有人认为,氮氧化物丑闻会扩大成为二氧化碳丑闻。大众也曾出人意料地表示,在二氧化碳问题上也有“不正常现象”,但又很快声明,最初担心涉及80万台车,其实只涉及3.6万台车。不过,德国布伦瑞格(Braunschweig)检察院对涉嫌漏税犯罪行为的6名大众雇员展开了调查。因为,在德国,机动车税主要取决于燃油消耗量和二氧化碳的排放值。

其它汽车生产商现在也得做好应对棘手问题的准备了。今年春季,联邦机动车管理局(KBA)在作氮氧化物的追加测量后,也确认了二氧化碳排放的不正常值。据媒体报道,至今年夏天,二氧化碳排放值有部分明显提高的事实得到了证实。大众宣布,要修正“途锐”(Touareg)和“帕萨特”(Passat)这两款车型的相关数据。在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EPA)据信正对大众旗下高档车制造商奥迪的一个软件功能作仔细审查。有消息称,该软件能掩盖二氧化碳的真实排放值。柏林表示,联邦机动车管理局已介入相关调查。奥迪则强调,已解释了相关技术的背景原因。

对欧洲来说,二氧化碳问题有着比对美国这一重要汽车市场的更大的爆炸力。在欧盟,气候政策的主要目标以降低二氧化碳排放为指向,相关规定还会进一步严格。在美国,二氧化碳临界值的规定要宽松些。在特朗普总统任期内,这一情况是否还会有所改变,大可怀疑。不过,美国有关氮氧化物临界值的规定要严格得多。

德国汽车联合会(VDA)新近刚为其成员企业做了辩护。该组织一星期前刚表示,“交通行业今天已经为二氧化碳的减少做出了重要贡献”。联合会主席魏斯曼(Matthias Wissmann)向德新社指出,无二氧化碳的新型生态燃料发动机也具备着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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