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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回国探亲中遇到的一些事

写了此文收到了些评论,有的赞同,有点反对。反对的意见基本是批评中国是不妥的。我个人认为,这些人根本不懂社会的前进是离不开批评的。我批评的基本集中在服务业,也是中国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最需要改进的地方之一

1.美联航与国航:国航输在管理

从华府到北京,直飞只有两家,美联航和国航。两家都经常坐,哪个便宜坐哪个。感觉是美联航比较专业,干净点。美联航打扫厕所比较规范化,到时间就清理,国航不大规矩,有时候会非常脏,味道极大。

这次回去是坐国航。由于飞机抵达杜勒斯机场晚点,而这班机是马上飞回北京,估计是打扫比较匆忙,机舱内有很大的口臭味道,显得很不专业。

我认为还是管理上的问题。每次坐过美联航都有电子邮件询问经历如何?有何改进的建议等等。而国航却从来没有收到过。国航其实在华人中有极大的优势,比如机组人员年轻,会说中文,跟不懂英文的老中能够自由沟通。我认为,国航需要引进国外人才进行管理,光靠低价是不行的,而且也没必要。从硬件(飞机)到机组成员,国航有优势,但国航需要把自己的目标定得更高点。

2. 老中干扰他人属于正常

在飞机上总是遇到有老中在干扰他人。美联航稍微好点,大概洋人比较多的吧。上次遇到小孩子被父母送回爷爷奶奶家,一路上哭个不停,可惜我最新的BOSE噪音消除耳机也无法消除人类的声音。这次,我坐在过道,坐我旁边的是一对父子,像是患了多动症,尿频症,老是进出不停。他老婆坐在后面中间,位置也不好,大声喧哗,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小孩的父亲坐着我旁边,手老是在碰别人,不当回事。在西方,这样是需要道歉的。总的来说,国人的素质还是很差,跟国际不接轨。很多家长不管小孩。这个小孩就不听空姐的劝告,不停地在玩手机,直到空姐威胁要叫安保才停手。还有,一小孩从摆渡车下来后,从大人中间穿插,抢在他人前面登机。其他人也不大愿意去管。子不教父之过。这其实也会给孩子产生混乱,因为父母的行为跟他人的不一样,到底听谁的?

我认为素质低下的原因是,领导以及家长基本都是文革长大,毫无礼仪的概念,中国跟外界隔离多年,文革中将旧社会的礼仪给统统打到都有关系。学坏容易,学好难,就这样,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几代人都给糟蹋掉了。难怪现在国内很多大公司以及土豪都纷纷学习礼仪。没有礼仪,钱再多也没用,照样给人看不起。

3. 国内的酒店

这次住过北京的Best Western(BW)和希尔顿。都是四星级酒店,但希尔顿明显好于BW。BW的无烟客房内有浓厚的烟味,使人无法入睡。我住的希尔顿经理是美国人,而BW却不知道。希尔顿曾经是私人拥有,现在已经上市。住过不少酒店,我认为大众化的酒店里,从质量性价比来说,希尔顿是领先的。你要不想有惊奇,住希尔顿是比较好的选择,起吗对我的家人来说。我是他们的会员,在北京住可以用积分,几乎是白送。我下榻的希尔顿楼下就有超市,饭店,地铁站。购物,吃饭太容易了。酒店不包早餐,没问题,下楼随便找一家也不会超过10元人民币。

这次也体验过其它酒店。比如西北某城一个三星级的,没空调。当地导游跟我们说,只有土豪为了炫富才装空调。就这样,连续几天没空调,热的不得了。西北早晚温差很大,但该旅馆的房间隔热特别好,外面的冷空气进不来,要风扇也没有。

跟美国相比,国内的旅馆还是输在细节方面。比如北京的希尔顿,入住的头一晚有水果送,但其中的一个有一深沟,很不美观。电视也不是高清的。入住和退房花时间太多。西北的那间旅馆退房居然需要半小时以上,而且没有无烟房。

4. 狗不理被山寨了

在机场候机,肚子饿了。选择有不少。

见到有大名鼎鼎的天津狗不理,从来没吃过,想试试。狗不理的价格不菲,5个要近30人民币。

买了一笼加一碗小米粥。第一口感觉像是希尔顿楼下附近的一个早餐店。那里的肉包子才3元一个。差别在于狗不理的麻油味道稍微重了点,其它几乎没啥差别。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认为3元一个的性价比更高,而且更大,更多肉。不用说,这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吃狗不理。

在中国,专利是个笑话。在青海,听到不少抱怨,比如酸奶是从青海出去的,本地人丝毫没有得到任何好处,钱都让外地人赚了,青稞酒也一样。还有,民歌王的《在哪遥远的地方》据说也是盗窃了当地民歌。在青海的体会是,青海人还有许多维权的事情要做,结果如何估计谁也不知道。

5. 这个城只卖几样东西

在西宁,到处都是卖冬虫夏草,枸杞子,玉石珠宝,似乎这城只卖这几样东西。

西宁在大建土木。高层的住宅楼到处都是,但好像居住的不多,似乎像是烂尾楼。据香港游客说,其密度已经超过香港。首先,靠倒卖虫草能支持这么多的新房吗?我表示怀疑。此外,大西北的,土地大把,为什么建这么密集?显然,这里的房地产处于泡沫之中。

6. 整个晚上,我只看到她的后脑勺

国家大剧院,应该是中国音乐的最高表演场所,可对于华侨来说,买票不容易。没有国内手机,支付办法,比如国际信用卡,你只能到剧场去亲自购买,很不方便。我在日本巴西就可以任意使用信用卡,非常方便,不知在中国就这么难。

大剧院的位置情况可以在网上看到。由于网购不行,只有到大剧院去购买。我的行程只能看据说是目前中国小提琴拉的最好的杨女士。去前从网上看到,没有多少票剩。我买了一张在舞台后面的,看不到她的脸。这其实也没什么,在后面,能看到指挥的脸和表情,何况她也只是上半场出现。

演出开始。我看了一下,全场有不少空位,起吗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出现。不是票都基本卖完了吗?这些人怎么没有出现?

我看了附近的观众,基本还是年轻人为主,不少带着孩子。

杨女士拉的我从来没听过,是苏蔓的。从介绍来看,他的曲子被人说是抄袭贝多芬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好听的,当然只有自己知道。这次音乐会上的,只有加演的梦幻曲是大家所熟悉的。杨女士从头到尾都在显示自己的高超技巧。这其实也没啥,但不可接受的是她从来不看舞台后面的观众。大剧院的音乐厅表演台是被观众包围的,致谢观众没理由不看一眼身后的观众,这是礼仪训练的问题,也是一种职业道德的问题。我看李云迪就不是这样。他每次上场,都要往每个有观众的角落看上一眼,这样让人家知道自己受到了关注。指挥也基本这样。可以说,这也许是一种通病。国内古典音乐不景气,大概也跟这些人的礼仪道德有关。

7. 不到长城非好汉,能否这样理解?

在北京期间,几乎天天下雨。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晴朗的天气,决定上八达岭长城。

不喜欢跟团购物,选择坐火车去,在西直门上车。8点多就出门,坐地铁去西直门,是第一次去。

找去八达岭的S2火车并不难,但被有50+米以上的队吓了一跳,还以为坐火车去的不会太多。

天气还是夏天的热,在30多度左右,尤其在太阳暴晒下很不舒服。几乎人人都在思考,排下去还是走人。广播里说,9点的火车已经满员,只有10点47分的。这要等两个多小时呢。不少人不想等了,一些闲杂人员趁机贩卖小巴士的票,但上钩的不多,大概名声不大好吧。

走的话去颐和园,但已经去过多次,不想再去,还是想去八达岭。决定排下去,旅游不就是花钱买罪受吗?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大家能够进入候车室等待,里面有空调,不算太难受。如果有人聊天,时间会过得更快。

去八达岭不需要买票,跟坐地铁一样,用一卡通即可,很方便,就是班次太少。据说周一到周五人很少,周末已经增加班次了,但没想到今天会那么多人坐车。

没多久,放入上车,大家拼命地朝着列车方向猛跑,希望能得到座位,让我想到几十年前的春运。

火车跟过去的大不一样了,是空调的,虽然不猛。座位是两人一排,过去是三人。一个车厢坐60人左右,大概有5节左右的车厢。

看到这架势,就不想在八达岭就待。上南边花了半个小时,北边人非常多,上了3分之2就下来了,否则赶不上3点半那趟车。

八达岭这些年在改建,已经不大认得出来了,找路浪费了些时间。到了车站,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回家。车站不通风,很热,人不断地流汗。

车来了,大概进了三分之一的人就不让进了,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我在下一班车的后面,上车后没位置,只好站在两个车厢的中部。这个地方很热,有近40摄氏度左右,黄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流。就这样,桑拿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西直门,这才是真正的旅游!

8. 极其危险的交通规则

这次回国有老外,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交通法规。

在美国,过行人道是有指示灯的,绿灯时行人可以放心走过,不必担心跟车辆抢道。遇到红灯时,车辆是可以右转弯,但必须是车让人,有的州必须先停下来观察,没人才可以右转。

可在中国却完全不是这样。在中国,过人行道,右转的车辆同时也有右转的绿灯,这就好玩了,到底谁让谁,出了事算谁的错。人不如车辆凶猛,当然是人让车。由于每辆车都跟着很紧,很快人行的绿灯就转成红灯,没走过马路的人就会被车辆所包围。

谁会设计这样愚蠢的交通法规?简直拿人命不当回事。

9. 不亲民的天气预报

在广州的时候,强台风妮妲在深圳大亚湾登陆。登陆后,台风中心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擦过,除了风速大点,基本是有惊无险。登陆之前,大街小巷贴满了布告,让大家注意防台。电视台也从早到晚在警告大家注意防灾。可是台风登陆后却没造成什么损失,很多人认为气象台在瞎折腾,这样狼来了的做法恐怕很难折腾几次。台风过后不久,预报是无雨,实际上是下了一塌糊涂,导致部分地区严重水灾。老百姓又在骂娘。

台风逼近我住的地方,大家都很关心它的位置以及预报的走向,可是电视台却在播放其它不相干的内容。要是在美国,早就在拿台风作秀了,密切报道它的一举一动。我认为这种不亲民的做法源于没有竞争的结果,干好干坏都一样。服务业必须尽可能地让私人来做,这是西方国家多年来的经验,在中国也一样。

10. 房市还能挺多久?

广州大概是北上广当中房价最低的。价位高的基本跟学区有关。政府在拆旧的重污染的工厂比如广钢,造纸厂等等,建商品房。广州基本属于经商消费型的城市,没有深圳的高科技项目,高校也很一般,房价的升值能力非常有限。

目前该城有限房规定,夫妻只能买两套房子。我认为根本没有必要,这是政府干预市场的很糟糕的表现。政府应该限制贷款以防类似美国次贷灾难的发生才是。据报道,目前能炒房的基本是这样。老百姓买多余的房子是没有其它路子去投资,只好买房保值。此外,广州没有美国的房产税,除了小区的物业管理以外基本没其它费用。

我的观察是,在广州的房市目前没啥太大的问题。房市基本朝着等级化发展,在老城区,房子比较贵,基本跟学区有关。便宜的刚需的基本比较远。没钱的年轻人照样能够买上房子。别指望也不可能所有的房子都是一个价钱。等级化是未来。这样,高端房子卖到十几万一平米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只有有市场就行,政府还是少干预为好。

11. 老城区的出路

广州的老城区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了。除了学区以外,需要天天看着陈旧失修,破烂不堪的老房子也很压抑。老城区普遍拥挤,地下管道应付不了过多的居民,味道卫生都极差。收购老城区的房子盖新楼的成本越来越高,它们的未来并不理想。目前高楼把老城区给瓜分了,剩下的老房子由于地皮较小,是很难盖高楼的,也许它们会长期保留下去。老城区很多的老房子缺乏清理,跟周边的新建高楼很不和谐。在西方,社区会有自己的观瞻法规,做不到是要被罚款的,可在中国还没实现。

老城区缺乏绿地,很多中小学不对外开放。居住在老城区越来越不人性化。年轻人都喜欢住新的社区。我父母也搬到了一个绿化面积达70%的社区,而且还在市区边缘内。新设计的人字型的楼房,两梯三户不但通风,采光好,而且上下也方便,这在老城区是没有的。

据说教育也在改革,好的老师必须轮流,这样才能保证中小学教育的均匀。跟学区挂钩的商品房恐怕不会太过持久。买这样的房子风险可能会很大。

我认为,政府在老城区一定要有规划。由于土地不属于个人,但却被私人使用,这个规划恐怕不大好制定,这在其他国家恐怕也是没有过的,基本属于深水区。

12. 北京属于谁的?

飞机误点三小时,到北京差不多深夜了。头一次去希尔顿酒店,深根半夜的不想坐机场大巴到处找酒店。

从第三航站楼出来就是打的的地方,很方便。队很长,但移动很快。从机场到酒店大概要一小时左右,北京的高速环城公路还很多车。开的士的司机是本地人,一口纯正的北京话,非常健谈,也不担心什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当局能拿他们怎样,毕竟时代不大一样了。

司机抱怨外地人抢了他们的生意,尤其是有了滴滴打车,优博等等。他每天晚上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也只够勉强糊口,大概4千多左右吧。

在北京的几天,发现国营服务业的基本还是老北京的后代。外地人基本做他们不做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北京到底是属于谁的?

在西方美国,人是可以随便流动的。只要有落脚的地方就成为本地人了。在中国,能否这样?我回来的时候,据报道,如果能有居住地方和工作,外地人也能申请北京户口。这个新政策是否会产生大量的外来人口?我看关键是要立法执法,比如说,本来规定一间房只能住2个人的就不能住几个甚至十几个。此外,什么才算是工作?临时工也算?这样造假很容易。总之,人口管治不容易,尤其外来人口已经非常多的情况下。

外来人口的问题在广州也很严重。本地人尤其受不了。著名粤剧演员红线女就看不过去,曾大骂政府没有管治条约,粤语以及岭南文化面临死亡的威胁。

13. 机场的摆渡车

在美国乘飞机从没坐过摆渡车。可坐国航,南航回中国,坐摆渡车的机会非常多。如果空手上机倒是没啥,拖个箱子很麻烦,因为上下飞机不能拖箱子,必须得提着。此外天气晴朗也没什么,如果下雨,登机车会很滑,很危险,打伞也不可能,因为会影响他人。

这次回国,在国内乘飞机基本都坐摆渡车登机,离机。有次拉行李的车被着陆滑行的飞机挡住,折腾近一小时才拿到行李,从来没发生过,如果不是摆渡车是不会这样的。需要指出这是南航的飞机。我的经历基本是南航乘摆渡车的机会远多于其它航空公司。

为什么要坐摆渡车?我估计大概为了省钱吧,这跟船靠码头收费应该是一回事的。如果能避免国内航班就避免吧。有老人小孩坐摆渡车是很不方便的,也顺便警告这些公司。

14. 国内的报纸电视带有极大的偏见

到了国内,国外很多的网站上不去,连gmail也上不去,文学城也被和谐了。

如果公司大学有VPN就可以顺利翻墙,否则停留的时间跟坐牢差不多,感觉是与世隔绝。获得消息的渠道只有政府管制下的网络,电视,报纸等等。

父母不懂上网,只有看报纸看电视了解国内外新闻大事。我也顺便翻了一下,发现大部分都是反美的。美国的新闻基本上总是有两种意见,支持和反对。国内的报道基本是采纳反对的,连想都不用想,实在是太方便了。

电视新闻报道员都很僵硬死板,真是没啥看头。我倒是还喜欢浙江卫视的《中国好声音》里面的人物比如周杰伦,哈林,那英等都很有个性。在希尔顿还能看到美国的CNN,ESPN等等。

这样的偏见并非都有好处,在很多时候是把双刃剑,搞不好还会伤害到自己,比如就遇到反美到肯特鸡,麦当劳捣乱闹事的。这些店雇着本地的中国人,到底是伤害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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