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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门和历史的力量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我们即将纪念1989年天安门广场屠杀27周年,在中国首都的那场屠杀中,数百甚至数千名亲民主示威者被杀害。我说的“我们”是笼统而言,但是这不包括当今在中国大陆的人们,他们甚至被禁止提及这一事件。

在香港,勇敢的人们多年来一直在坚守着这一纪念日,但是,他们也感受到了来自中国专制国家政权越来越大的压力。香港的出版商和记者甚至因为行使他们言论表达的权利而遭中国大陆特工绑架,包括在国外的时候,这大大违反了最低的国际标准。

为什么中国政府如此害怕?这与历史的力量有很大关系,在这里,我们可以与发生在韩国(包括北韩和南韩)以及东亚地区整体的事做一些令人瞩目的比较。

例如,美国总统奥巴马最近访问广岛——1945年8月第一枚原子弹爆炸的地方,凸显了历史记忆的利害关系。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用这一访问来强化日本的受害,甚至有许多日本国民都谴责他正在试图改写历史,以尽量减少日本军国主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影响。唉,他们只是少数人。由于日本政府的推动,战后日本人口对日本在20世纪前50年的侵略和暴行有着更广泛的无知。

专制的中国政府对奥巴马访问广岛的反应,自然地,是打民族主义牌,重提1937年日本野蛮的“强奸南京”,但执政的中国共产党本身更加明目张胆地歪曲历史。

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处理该党的创始人毛泽东,从1949年至1976年其死亡,他是共产中国的领导者,是以国家行为杀死了数以千万计无辜中国人的肇事者。虽然官方承认了毛泽东1966年至1976年文革一些可怕的方面,但是一直扼杀承认文革及1950年代末大跃进这些疯狂造成的人的代价。

这是因为公开认定这段历史会进一步危及中共本身的合法性。这是在独裁政权下发生的事,看来官方如此努力地掩盖和捏造历史在中国现任领导人习近平的领导下只会加剧。

为了维持专制独裁而捏造历史的“王”当然是金日成,至其1994年去世之前,他是朝鲜半个世纪的领导人。他实际上在实行自己的统治中模仿了毛,但金在伪造历史方面更进一步,他宣称是他个人在1945年从日本手中解放了朝鲜,并且在朝鲜战争中独自取得了对美国的胜利。

在朝鲜战争中,实际上是中国的干预保存了北韩(政权),但是在1960年代初期,北韩官方的陈述甚至开始抹去其中国盟军的贡献。

专制的剧本是相似的:为了转移对人民苦难的注意力,像中国那样的朝鲜政权,转向以外界对该国的历史伤害为基础的恐惧政治。

因此其官方的说法就是:无论是美国、“西方”、日本或与外国人合作的内部敌人,这些外部产生的力量在近代历史中不断地破坏或威胁要摧毁这个国家。

那么,这就要求有一个伟大的领袖或英雄的党来击退这些力量,推翻历史的不公,而且,人民必须警醒并共同支持该领袖或该党的领导方能做到。这就是极权统治者的做法,如希特勒、斯大林以及毛泽东和金日成。它依赖于在个人崇拜之下一个军事化的社会。

韩国在1987年的民主化是在1960年4月学生革命的27年之后,就像天安门牺牲的人,显示了人民初期抗拒独裁的决心。无论是何因素导致了民主的突破,人们希望中国,在天安门事件27年之后,能够按照一种平行的道路,最终实现自己的民主化。

(本文译自美国南加州大学东亚语言与文化系教授Kyung Moon Hwang于2016年6月1日发表在《韩国时报》(The Korea Times)上的文章,题目为“天安门和历史的力量”。译文有删节。)

原文Tiananmen and the power of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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