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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处乍得强人哈布雷为何是前所未有?

乍得独裁政权受害者在哈布雷遭判终身监禁后,喜极而泣。

非洲国家乍得的前独裁强人哈布雷,在1982至1990年执政期间的为所欲为,终于被清算,经过十个月的庭审之后,乍得前总统因反人类、实施酷刑以及强奸罪,周一被塞内加尔的非洲特别法庭判处终身监禁。本台法语组注意到:和以往绝大部分非洲国家领导人在海牙国际刑事法庭受审不同,这次审判是在非洲大陆上进行的,这势必会对伸张正义,乃至在国际司法层面,起到样板作用。

有分析指出,对哈布雷的审判无疑将在国际司法史上写下浓重的一笔。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点:这既是一位国家元首首次被司法公认犯有强奸罪,也是非洲国家的一位前领导人在非洲大陆接受审叛,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国家的法院判处另一个国家的国家元首犯有反人类罪。而这一切都是依赖“普遍管辖权”这一概念成为可能。

这一概念是国际司法中的关键,它可以让人们可以追究一个或多个犯有严重罪行人的司法责任。正因为这一概念,让被告哈布雷不是在犯有罪行的乍得受审,而是在塞内加尔。自1990年被推翻后,他流亡塞内加尔,塞内加尔司法当局接受了对他指控的起诉。之所以不是国际刑事法庭来审判前乍得强人,这是由于国际法庭只处理2002年它成立以后犯下的罪行。

榜样作用

对人权组织来说,对哈布雷的审判已经为人们树立了一个榜样。国际人权观察希望这次审判能够给那些专制政权的幸存者带来希望和勇气,使其他罪行得到审判。

应该说,这次审判要归功于那些受害者的决心以及人权组织向他们提供的帮助。在漫长的司法起诉中,他们一起不懈努力,克服了各种各样的障碍和困难。

针对哈布雷的司法大战始于2000年的第一份指控,但是之后原告撤回了起诉。此后哈布雷在比利时也遭到起诉,但同样,因为被告未能被引渡,而停止。自2006年起,司法战斗在塞内加尔再次掀起,但是在2011年又出现新的转折,达喀尔司法当局并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起诉哈布雷,而是希望将他引渡到比利时去。一年后,塞内加尔国内政权替换,前领导人瓦德下台,新总统萨勒执政后,对哈布雷指控的司法程序最终启动。在第一份立案起诉十五年后,对哈布雷的庭审终于在去年七月开始。人权组织对此表示欢迎,因为受害者证词是庭审的中心。国际大赦组织称: “审判既是为受害者而为,也是受害者在审判”。

审判的局限

要指出的是这次审判也有它的局限性,因为这首先是对哈布雷的审判。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虽然审判是针对哈布雷在执政中“镇压民众的领导角色”的审理,但也正因此掩盖其他官员在镇压民众中的领导作用。检察官曾要求同时起诉五名乍得政府官员,包括两名前政治警察负责人,一名监狱负责人,以及一名刑讯逼供人员和一名安全问题总统特别顾问。但他们并没有出庭受审,前两人已经在乍得受审,并被拒绝引渡到塞内加尔,其他三人根本就没有被逮捕。

另一个是现任乍得总统代比的角色也没有被厘清。在哈布雷执政的黑暗年代,代比是军方领导人,并在1984年对南方的平民进行了镇压。

此外,还有一点在审判中也没有进行深度挖掘,即哈布雷政府,在武器、后勤保障和情报方面,得到美国和法国的支持,当时,法国和美国认为乍得是抵抗前利比亚强人卡扎菲的一个桥头堡。

非洲无疑是成功地审判了自己的一个儿子,可是,很显然,这要感谢塞内加尔政府的良好意愿,特别是在萨勒执政后,此外还要感谢多个欧洲国家提供的资金。

近来,非洲掀起反对独裁者的浪潮,除去对哈布雷的审判,因严重干旱导致粮食匮乏,而陷入经济危机的津巴布韦,也少有地出现了勇敢反对独裁政府的声音,执政已经三十六年的老迈总统穆加贝,在政治上的严控和打压,已经使津巴布韦反对派奄奄一息。周二,在非洲另外一个国家科特迪瓦,司法当局开庭第二次审理前第一夫人——西蒙娜•巴博,她被控涉嫌在2010至2011选举后的危机期间,犯下反人类、虐待俘虏和反平民等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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