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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脱欧当做唱衰英国的一个G点

在大一统情结根深蒂固,并在中央集权政治模式下生活很久的人们,很难看出脱离、分开,由大变小的变化有什么积极意义。在英国公投决出“脱”的结果后,悲观和负面的评点不绝,特别是环时,自认为找到一个唱衰西方的G点,使劲戳下去:有人说,大不列颠历经300年征程,一度殖民地遍布全球,被称为“日不落帝国”,如今它又回到了原点,说不定最后就剩下英格兰那一小块。英国人在心理上已经输了,这次公投也许被证明是他们走向小国寡民破罐子破摔的标志性事件……假如把欧盟看成一个国家(当然它不是),那么英国作为最有实力的“大省”之一宣告独立,“一分两半”后的双方都突然间变小了。它们的影响力将受到削弱,也会带动力量分配的格局性变化。

跟天朝比,本土只有30万平方公里的英国本来就小,但历史上很少有人因为英国小而敢小瞧它,战争狂人希特勒是一个例外。在发动二战的时候,希特勒就不怎么待见英国。1937年,丘吉尔对德国驻英国大使里宾特洛甫说“不要低估了英国。”里宾特洛甫却轻蔑地耸耸肩。希特勒也一直认为英国只是一个小虫子而已。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明白英国作战到底的决心。希特勒还叫嚣要把绝不屈服的英国战时首相丘吉尔抓捕到德国。然而,蹂躏了整个欧洲的希特勒的第三帝国只嚣张了12年,便像纸房子一样倒塌了。英国和盟友美国等解救了沦陷的欧洲和全世界。

英国也曾被实行了另一种自认为人类历史上最先进制度的阵营所轻蔑。这个阵营普遍认为,英国衰落了,美国才值得认真对付。所以,咱们的伟大领袖在上个世纪50年代就敢于提出超英赶美的口号,似乎在15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把英国甩在身后。说这话已经过去将近60年,英国还是排名世界老二,从一战前日不落帝国转变为日不落联邦,拥有54个成员国。而对着干阵营的带头大哥连世界第8的位子都坐不牢,更别说崛起的大兄弟迄今欠发达的帽子还没有甩掉。

欧盟才成立17年,并不是一个国家,也不可能是一个传统国家概念,他不过是欧洲对欧洲一体化的全新政治模式的探索。是分治适合,还是连接起来更适合?在人类文明的不断探求中,还没有结论的情况下,英国退盟有什么好奇怪的呢?由此即断言欧洲衰落,英国破罐子破摔,是不是心怀恶意的诅咒?这很不地道,只允许你摸着石头过河,进行特色制度的探索,不允许文明高地的更高探求,是不是反映了文明低端的嫉妒、自负以及更贴切的描述——阿Q心态?

我们能不能不急着表态,等一等,看一看,英国在这个重要时刻如何应对困难,摆脱困境的。能不能从它敢于公投这一事实,发现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到现阶段,他的民主和自由是真实的发展的,还是虚伪的倒退的?是一次明智的选择还是一次失策的决定?人类对美好未来的追求有一个试错和纠错的过程。不能因为欧盟是一个经济政治整体就断定它是最为强大的组合,分离就意味着失败和倒退。欧洲文明史上,分离占有绝大多数时间,作为整体只有在帝国军事征服情况下勉强实现过。那么,为了和平,避免战争,为了更有利于竞争发展,欧盟的结合方式很难说是唯一最佳选择?欧洲和英国的天绝不会因为脱欧而崩塌,负面评价也是杞人忧天。对于我们这个习惯于承认大一统为正宗的国度,它们正是在自由和民主理念的推动下丰富这一理念的内涵并用行动做出示范,它们难道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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