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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学者》:北京的审查长臂伸到了南韩

2016年3月20日,神韵纽约艺术团在洛杉矶长滩市(Long Beach)演出盛况。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报道)据《外交学者》5月10日报道,近几个月来,中共限制自由表达的事件延伸到中国境外。现在,亚洲领先的民主国家南韩也加入了这一令人不安的趋势。

5月4日,首尔一家法院在最后一分钟裁决取消神韵艺术团原定周末在KBS剧场的一系列中国古典舞和音乐演出。这项裁决明确地引用了中国大使馆对剧院业主的威胁,包括含蓄地提及如果让演出如期举行将会受到财务报复。

总部位于纽约的神韵艺术团旨在复兴在共产党统治数十年间大部分已被摧毁的中华五千年传统文化。神韵的演员们修炼法轮功,法轮功修炼者现在在中国遭到迫害;该团体内的部分成员自己从该信仰迫害中逃了出来,有些人的家人仍然被关在中国的监狱里。

除了描绘历代帝王和文学名著场景的舞蹈外,一些节目也描绘了法轮功学员现在在中国所面对的,或是描绘了文革期间佛教寺庙遭到的攻击。整个神韵演出最重要的主题是天、地、人之间的联系这样的中国传统理念。

该演出受到广泛好评,并吸引了数以百万计的观众,包括世界各地的名人。但是,表现中国历史、文化及灵性这些方面让神韵成为中共针对的目标之一。

自神韵十年前成立以来,中国官员采用了各种直接和间接的手段来试图破坏该演出。记录在案的事件有60多起,从恐吓剧院,恐吓民选官员,到网上攻击和划轮胎。这些破坏企图在欧洲、北美和澳大利亚大多是徒劳,但在韩国容易得手。确实,它们已导致本次演出的取消,以及过去神韵在韩国的演出差点被取消。

不过,有两个原因令本周的这一事件变得突出。

首先,正是发出本次判决的这家法院,在两周前做出了有利于神韵的裁定,尽管他们已经得悉了中国大使馆的意见。最后一分钟的“翻转”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过程中是什么发生了变化,是谁的介入改变了最后的裁决。不论是来自中国外交官还是来自南韩自己管理部门更高层的意见,这种施压侵犯了独立司法,最终伤害韩国的民主和法治。

其次,法院判决提供了对财务杠杆异常明确的洞察,这些可能是中国大使馆用来激励在中国境外阻止某个艺术演出用的。

法院判决的翻译副本提到,如果允许演出如期举行,KBS剧场的业主KBS可能遭受的经济损失,因为中国政府会以反对KBS的电视剧作为报复,而这些电视剧在中国广受观众欢迎。该裁决陈述说,如果KBS“不能把它的广播作品出口到中国,就可能面临巨大的损失,这些收入是演出票房无法比的。”之后,它做了计算:如果影视作品出口到中国受阻,会导致KBS每年100亿韩元(850万美元)的损失。相比之下,该法院说,已经卖出的数千张神韵演出的票,要被迫放弃,总额不过是1800万韩元(1.5万美元),因此,即使KBS不得不偿还这些损失,还是值得的。

采用这样的计算,把在中国大陆境内销售和播出影视作品潜在的收入作为基础,来为在中国境外限制自由表达辩护是令人不安的,但也不是新东西。在撰写2013年的一份研究报告《中国审查制度长长的阴影》(The Long Shadow of Chinese Censorship)时,“自由之家”的调查员们发现这恰恰是在亚洲其他电视市场所发生的事。在那些案例中,因为担心公众谴责,经济原理经常被淡化,并被藏在紧闭的门背后。

但在本周韩国的这一案例中,这种做法被一个民主国家的法庭和被由韩国政府资助的一个公共广播机构有效地合法化了。这一个危险的先例。

此案也凸显了在媒体、电信和娱乐行业,跨越所有制的风险越来越大。在《中国审查制度长长的阴影》中所涵盖的研究案例以及象这个例子,展示了当同一家公司想要寻求在中国以内的商业活动利益以及为中国以外的观众创造媒体内容时,它极可能会应中国政府的要求来限制信息传达给中国以外的观众。

但是情况可能并非如此。我们可以继续希望自由和民主的价值将超越共产党的经济杠杆作用。媒体监管机构、民主政府,以及言论自由倡导者也将明智地考虑新的立法等手段,来确保企业和法官具备必要的奖励来维护这些价值。

否则,中国以外的观众将无法看到更引人注目的艺术展览、独立电影或舞蹈表演,他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原文The Long Arm of Chinese Censorship Reaches South Ko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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