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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昼出 横行香港

最近,短短三个月之内,李波失踪、梁颂昕闹机场两件事,化成一片红色恐怖,笼罩香港的剩水残山,令人想起中共鼻祖陈独秀一首《告少年》诗。

谨先说李波:中共把他绑架上广东,不料引起天下瞩目,于是,失踪之前公言“决不上大陆”的李波,给抓上中共电视台,自言“要协助调查罪案,有心不经正常出境关口,用自己方式北上”。这还不算恐怖,恐怖的是他获释回港之后,仍然不敢吐露真情,更一改常态,盛称中共功德:“内地经济繁荣,人民富裕,祖国过去二十年进步之迅速,令人惊叹。我爱祖国,以中国人身份为荣,手上的英国护照不想要了。”

至于梁颂昕,凭父亲的特区首长身份,对机场职员颐指气使,强迫他们违反保安规例,代她携行李入禁区,不料引起全港瞩目,于是,梁振英巧言辩解说:“我绝对没有运用特权,没有吩咐机场职员‘叫我特区首长’,更没有强迫他们代颂昕携行李。”他说话时,额上汗珠点点冒出,使人想起他当年被唐英年斥责“满口谎言”,同样不由自主汗珠直冒。不过,梁振英满口谎言还不算恐怖,恐怖的是那些机场职员,受梁氏父女凌辱之后,全部如人间陆沉,销声匿迹,更不要说挺身吐露真情。

李波“用自己方式上广东”的剧情,荒诞得连中共政协委员林建岳,给香港记者问及,都语带相关说:“这件事,我所知和各位差不多。我虽然从事电影业,却不懂得编剧。”英国外相夏文达本月初访港,更毫不讳言:“根据现有资料,李波是被胁迫上大陆。”

同样,梁振英“绝对没有为女儿运用特权”的辩解,虚假得连中共前人大代表朱幼麟都公开质疑。朱幼麟还谈到事件中的一位航空公司职员:“她最初拒绝代梁颂昕携行李入禁区,接到梁振英电话之后,潸然泪下。”但即使如此,那航空公司职员至今气不敢吐,声不敢出。旧中国权贵,比中国共产党差得多了。

西魏时,皇族广陵王元欣有甥孟氏,强夺民牛,牛主不忿,诉诸雍州别驾柳庆。柳庆拘捕孟氏,孟氏却了无惧色,傲然说:“今若加以桎梏(今若囚我),后复何以脱之(他日怎么放我)?”广陵王也遣使来关说,孟氏更加嚣张。柳庆召集僚属,把孟氏“依倚权戚,侵虐之状”一一细说,然后下令杖杀。“此后贵戚敛手,不敢侵暴”(《周书》卷二十二)。

北宋时,滨州有大官起大屋,大屋阻碍民居,小民不忿,诉诸渤海知县周沆。周沆马上奏明朝廷,拆了那大屋,还把那大官治罪。此后“豪滑惕息”(司马光《周侍郎沆神道碑》)。那时候,中国小民有冤敢诉,朝廷也会秉公办理。现在,我们却看见陈独秀《告少年》诗所述的一切:“伯强(恶鬼)今昼出,拍手市上行。高踞万民上,万民齐屏营。有口不得言,伏地传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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