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

发展观、爱国观与历史观

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吗?香港“新爱国”和“老爱国”之间有什么矛盾?两岸“大中国史观”差异何在?

《纽约时报》发表关于中国是否还是发展中国家的讨论。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政府学教授裴敏欣认为,中国在全球的野心和权势相当大。但是,以人均收入而言,中国却排在100位之后,可能有多达2亿的中国人生活在国际规定的贫困线之下,而且中国股市的疯狂暴跌也表明,它的增长可能相当脆弱。因此,中国应当被归类为“发展中国家”。

裴敏欣说,和试图说服北京改变在海外的行事方式相比,效果更好的做法是向中国施压,要求其在国内事务中遵循发达国家的规则,进而改善民众的生活。鉴于中国有近14亿人口,改变其在国内的行为所带来的净效益,将远远超出其对外发展援助行动中可以料想的一切变化。

布鲁金斯学会资深研究员、前世界银行中国局局长杜大伟认为,中国有高效率的官僚体系,但尚未签署《政府采购协议》该协议要求开放政府采购领域,允许国际竞争。在直接投资领域,中国的开放程度远低于发达国家,甚至还不如印度、印度尼西亚等大型发展中国家。如果中国提高开放程度,中国和世界都会获得巨大收益。

“新爱国”和“老爱国”的斗争

香港《信报》特约评论员练乙铮发表文章说,特区政府最近上演当权派“新爱国”与“老爱国”派系之间的斗争。练乙铮说,若从历史理性的角度看,“新爱国”和“老爱国”两派的生成,有其深刻的机制分野。他认为“老爱国”,指的是参与过“六七暴动”的左派人士;“新爱国”,则是“保钓”运动之后、“四届人大”中共决意搞好经济特别是“改革开放”成为国策了,才成为“爱国阵营”一分子的那些人。前者加入“爱国行列”的时代,是“爱国有罪”年代;后者则相反,都是到了“爱国安全”甚或“爱国有奖”的时候才接受统战、“爱”上祖国或祖国能给的各种好处的。

练乙铮认为,这个机制上的不同,导致中共在这两个不同的时代里在香港吸收到的对象,无论在风格、品德和气质方面,都有显着的高下之分。“老爱国”是经过考验的,爱国爱党可说几乎无条件;“新爱国”则机会主义投机性特别强,愈是“改革开放”后期才加入的,嘴巴上的爱国便愈硬愈响,只因国家富裕了,能给的好处愈发丰盛。二者之间的斗争不可避免,

这次特府演出的“罢(曾成德)官事件”里的两个主角,气质面貌俱不同,反映的无疑就是“老爱国”和“新爱国”之间的矛盾。

不一样的“大中国史观”

记者胡采苹在台湾《苹果日报》发表文章认为,同样是大中国史观的历史课本,两岸的教育史观也有很大的不同。台湾国立编译馆教科书特别喜欢少康中兴、田单复国、光武中兴这些失而复得、以小搏大的细节,其实那只是折射了蒋氏政权的历史需求。毛泽东时代主流的历史偶像是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这是因为毛泽东同样出身卑微,以农民起义的方式农村包围城市、地方包围中央,最终统一中国。

胡采苹鼓励台湾学生更积极、多角度的阅读中国历史,甚至应该积极的到中国求学、居住,才能深刻体会台湾与中国的差异,理解台湾应对中国应该有哪些策略,帮助台湾更智慧的应对中国。“在我的高中时代,根本不会想到要站上街头、争取自己的历史课本;现在的中国学生甚至全体中国人,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对历史诠释权的争夺,本身就是反对中国大一统历史观的实践,行动的本身,已经微调了历史”。

关键词: 
栏目: 
首页重点发表: 

Theme by Danetsoft and Danang Probo Sayekti inspired by Maksi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