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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人挣脱“毛时代”阴影

最近,“精致利己主义者”毕福剑遭遇了他主持人生涯的“滑铁卢”,从现在的消息看,他已经遭到“冷”处理,节目被暂停,很可能终结在央视的工作。这是极左毛派发动网络狙击战的又一个胜利果实。非议执政党的嘉兴日报评论员王垚烽受极左围剿,去年底被辞职。

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认清楚,对毕福剑的攻击显示了极左话语在社交舆论场中依旧可以造成实际伤害。它也从侧面证明,尽管毛泽东已经去世四十年,但大陆人依旧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毛的追随者利用当局的暧昧立场,上下默契,制造崇毛尊毛的政治氛围。

这也同样说明,无论大陆改革开放的调子有多高,甚至其在国际关系、地区交往中如何展现策略和气度,执政当局在内政及意识形态上依旧停留在毛时代不能自拔。毛泽东的崇拜者就像拿着苹果手机的红卫兵,肆无忌惮地冲撞法治与文明底线,而别人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好消息是,大陆对毛泽东的评价已经从党的“三七开”的辩证理论,变成了恶魔/伟人的二分法。而且,越来越多的大陆人认识到,毛时代的种种神话,不过是谎言的总集合。就像毕福剑风波这次,社交媒体上的舆论倾向之一,就是要搬掉毛泽东的这个政治禁忌。

虽然对毛泽东的评价已经截然不同,但在现实中,反对毛的民众与社会声音,依旧显得没有力量。而毛左阵营却能抓住上纲上线的机会,巩固崇拜毛的思想氛围,继续向社会上释放出恐怖信号。造成这一局面的,是执政党在政治合法性上首鼠两端的态度。

改开时代,利用经济成就,曾经拓展了共产党执政合法性的基础。借助经济上对社会民众的说服力,执政党即使不使用革命来源,依旧可以证明其合法性来源是站得住脚的。随着经济形势的变局开始,经济合法性的贡献额度大幅度走低,这让执政党非常紧张。

习近平作为红二代执牛耳者上台,尽管采取了尊邓、尊毛两手都抓的绥靖态度,但是其出身决定了他无法在“去毛化”问题上采取实际动作,最多是搞一下左右平衡的权术,更多时候,则是反右而趋左。这种绥靖的用心为毛左把握,趁机大刷存在感。

在毕福剑风波中,清醒认识到“毛时代”阴影的人在相互提醒说,这事政治忌讳而无关公义的关键点后,也发出犹如天问一般的质疑:我们的到底何时才能走出毛时代的黑暗势力?从认识清楚到真的“去毛”,绝然不是坦途,而在当局操弄之下,只怕要做更艰难的挣扎。

在毕福剑风波之后,许多人传播了更多嘲讽领袖的视频、段子放在微博上,决心将已经成为趋势的“去毛化”进行到底。这么做的重要性,主要是为重新定性毛泽东及其路线脱敏——这是大陆民间先行先试的部分,相信在稳固的脱敏之后,推广“去毛”的社会共识。

总之,毕福剑一事其实带来两个效果。一方面被树立为毛左的战果,另一方面成为鼓吹“去毛化”的机会。更重要的是,风波本身的恐惧感是很单一的,并没有机会做更大面积的“感染”,这也暴露出“尊毛”与“去毛”的格局在变化,叫嚣最凶的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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