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

教育部长何出教愚之言

——中共朝廷的为官与为奴之道

狙击西方价值观和网络讨袁

二○一五年一月二十九日,中共教育部长袁贵仁在教育部一次宣传思想工作座谈会上,称:“绝不能让传播西方价值观的教材进入课堂;不允许教师在课堂上发牢骚,泄怨气”。此言经报道后,一片哗然。有公民在网络上发出联署动议:呼吁袁贵仁下台。网络“讨袁”的小戏剧高潮是,网民们借反腐败东风,朝袁贵仁后路下手,一篇揭露袁贵仁儿子违规送审教材获利的举报信在网络疯传,这篇写给中纪委的实名举报信有细节有数据,有署名有电话,可信度相当高。袁贵仁有没有关说或者关联交易,虽不能下结论,但袁贵仁身为教育部长,儿子却在出版社做教材买卖,令人不由得不质疑。

教育部长为何出此教人愚昧之言?他难道不了解世界大势和社会诉求么?深谙中共朝廷为官和为奴之道的袁贵仁,一定对自己的讲话“九死未悔”。因为,做官为奴的全部奥秘,不仅在私下的关系运作,而且更在台面上的站队、跟风。讲话是一种表态,是一种政治市场上的出价和投资。袁贵仁为官多年,当然深谙中共官场宁左勿右的道理,又摸准了当今习庆丰帝的底蕴和爱好。

按说教育部长对一国之民的教育负有相当重大的责任,应该为将国民培养成独立有尊严,有创造力的文明公民而殚精竭虑;但现时红朝教育部长却不必有此考虑,恰恰相反,怎样打造奴民,怎样制止大学校园对普世价值的诉求,怎样永葆红色江山特权利益万年,才是其考虑的重中之重。

大船左转,独裁趋深

中国大船在习庆丰帝登基之后全面左转,已是不争的事实。邓时代两大政策已被全面抛弃,一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百年不动摇”,另是:“吸收人类文明的一切成果”。现在门面和遮羞布全然不要了,意识形态的争论和斗争重启,不断加深本已撕裂的社会思想壕沟。

转捩点以习近平的八‧一九讲话为标志。这篇讲话一改邓小平时代韬光养晦和不争论的策略,主动地对普世价值进行防御和反击,给思想文化界定下“打左灯,向左转”的基调。

邓时代鉴于毛时代的集权灾难,提倡集体领导制,实际上是寡头集体领导制,结果轮到胡锦涛为总书记时,已经是弱主当朝。九龙治水,主弱臣横,腐败更烈,多人负责形同无人负责。习氏当政,逢太上皇江氏老迈,中纪委俨然厂卫利器,一举拿下前朝权臣周永康,令计划等人,一时朝廷上下悚然,惊呼新君手段了得。

中原文人二月河氏效法郭沫若吹捧毛太祖,对习庆丰帝赞誉为当代雍正,认为其反腐败举措可胜雍正。然以老夫愚见,习庆丰帝确可与雍正有一比:雍正登基前韬光养晦,终登大宝;庆丰帝登基前则貌似无为,以致薄三贝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外媒传闻薄三贝勒私下议之为阿斗和汉献帝。薄三狂妄之极,志大才疏,原不足成事。习庆丰登基前身段柔软,君不见到重庆为薄三贝勒站台的九铁帽子王爷(常委),除胡、温、李克强,均为唱红打黑背书么?习王爷也不例外。今日薄三贝勒身在秦城,一定对中南海延续其政策切齿不已。

如同雍正拿下年羹尧隆科多一样,习庆丰帝拿下周永康和令计划后继续集权。继九个小组长“黄袍加深”,更出台国务院、人大、政协、高法、高检党组向常委汇报工作之举,却把中纪委党组排除在汇报之外,此举意味深长。主管国务院,人大的这些常委低头汇报之际,俨然臣子而非助手。高检、高法汇报纯粹是抚慰下国务院,人大的这些常委。而中纪委又不汇报,则说明中纪委的核心之秘,不宜在常委会上共享,或者中纪委超然于这些汇报组织之上,俨然与常委会鼎足?

中共的“民主”和集权,完全依领导人强弱而定,各种扩大会、生活会,都是固权和弄权的手段,完全看在哪一个层级自己的支持者人数多寡而定。

习庆丰帝似已坐稳大宝,定于一尊,高官大吏纷纷下狱,朝廷百官能不惊恐?教育部长能不惊恐?能不赶紧跟进表忠心?

“周小平”们云集朝廷

大势如此,主上皱皱眉头,耸耸鼻子,臣下们早就观察出主上的所好与朝廷风向。

主管网络的臣下们早就一马当先,提出几个底线的论调,雷霆迅猛地抓捕网络大V多人,以行政手段钳言封口。

主管文化的臣下则组织文艺座谈会,以为毛时代“文艺与工农结合”的忽悠还能有还魂丹的作用,结果捧出了周小平,遭到了左右各方的齿冷。

主管学术的也不甘寂寞。社科院长王伟光重提阶级斗争,在社科院防止敌对势力的风声日紧。

宣传系统也“佳作”频现。《辽宁日报》记者没有把调查的锋芒指向高官大吏,反而指向卑微如老九的大学教师,指责他们在课堂上发牢骚;《求是》杂志又刊登浙江宣传系统人员大作,把批判的锋芒指向大学教师贺卫方与前大学教师陈丹青。

各种拼图已经拼出了一副文革卷土重来的画卷,而且锋芒都指向了党争夺的意识形态重地——高校。高校不仅事关思想文化走向,更事关学生思潮。学生是追求民主、自由,向当局索要民主人权,还是俯首为奴,俯首听党的指挥驱使,这更是当局的心头大患。

这种态势下,教育部长袁贵仁再不及时跟进表态,他的乌纱帽还能保得住么?

一百年前,作家吴趼人在《糊涂世界》中提及做官秘诀:要把上司当爹娘一样伺候。上官所好就是下官所好,上官所恶就是下官所恶。今日中共朝廷,做官专家辈出,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陛下说要七不讲,臣下敢讲么?臣下忙不迭地说要盯住西方原版教材,不让它们“腐蚀”青年学生,才是升发保官之道。

遥想春秋时代,讲学自由,著述自由,自嬴政得鼎,太监赵高,丞相李斯等三人的著作成为钦定教材,万世一系,系到如今,红朝开国之初羞答答唬人的讲学著述自由早不见于宪法;红朝从小学语文教材即有“共产党万岁”的洗脑迷魂香,到大学教材制止西方民主自由人权渗入,教育部长——红朝太常卿、太仆等亲贵忠于职守,制止西学渗入,是为对朝廷有功,宜加官进爵,皇上应赏黄袍马褂才是。

贵仁早成贵人,贵人还能早生贵子——不仅生出主管出版社教材的总编辑贵子,还生出一系列狙击西方先进文明和普世价值的果子——愚不堪言的中国大中小学奴民教材。老夫在中国一大学执教文学时,对着课间休息时仍为毛邓三课(毛邓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学说的简称)考试发愁的女大学生,调侃毛邓三课说:“这种高深的学说,咱是一万年也搞不懂的!”想必在贵人们看来,老夫也属于高校中那抹黑和宣泄之辈。

关河万里无穷事,岂独教育成教愚?!

《争鸣》2015年3月号

关键词: 
栏目: 
首页重点发表: 

Theme by Danetsoft and Danang Probo Sayekti inspired by Maksi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