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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加码量宽 自找麻烦

日本又再一次加大量化和质化量宽(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Monetery Easing,QQE),意图挽救放缓的经济增长。在过去4年多,日本中央银行已多次推出量宽,但始终未能为经济创造一个持续复苏的步伐。主要原因是外围经济不佳和本身经济的长期结构性问题。即使日央行使出无限量宽,客观环境却未能令日本经济起死回生。而上月31日的加码量宽,只不过再次证明量宽根本不是灵丹妙药,能够彻底根治已百病缠身的日本经济。

今次日央行突然加大量化,的确令金融市场大感意外。现时日圆急泻至大约115水平,其一周的跌幅已达5%,以一个大国货币来说,这种跌幅是十分罕有。当然,从刺激出口方面,日圆贬值肯定是一个正面因素。但在环球经济逐步放缓的影响下,外围需求也同步下降,因此,日圆的汇价究竟能否令出口大幅增加,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另外,在日圆贬值的影响下,入口价上升是有利刺激通胀,但入口原料价也会同时飙升,令致企业的生产成本急速增加。对主要做内销的企业来说,日圆贬值却变成它们的催命符。

笔者从来不相信一个经济单靠印银纸便可以挽救。尤其是日本人口出现老龄化和在90年初的房地产泡沫爆破所产生的后遗症包括家庭财富大量蒸发和经济去杠杆等问题,不断令日本堕入经济衰退的漩涡,在文献上,日本在过去20多年的长期经济停滞(economic stagnation)已成为经济学上一个大难题,即使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明(Paul Krugman)至今也未能为日本的经济停滞找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法。以日央行的能力,笔者真是不看好最近的加大量化的成果。

笔者认为要解决日本的经济问题,首先是提升劳动人口的生产力,以日本人的教育水平和竞争力绝对是有机会为日本经济再创一番事业。但基于人口老化的问题,日本的劳工人口和劳工参与率持续下降,从长远经济增长来分析,这肯定是一个庞大的负面因素。

要增加劳动人口可以透过增加海外移民和输入专才。无奈,日本对海外移民是十分抗拒,加上保障本地人的职位,输入专才肯定不是日本政府的第一选择。但人始终要向现实低头,如果不采用移民或输入专才的政策,日本的劳动生产力只会慢慢地缩,即使继续量化,也难以解决一个人口和劳工的结构问题。

日本是一个创意十足的国家,既有经济硬件,亦有不俗的研发能力。基于不少大国也争相发展高科技行业,日本也可以与一些高研发能力的国家增加合作,只要共同推动科技发展,在互惠互利的情况下,日本劳动人口的生产力亦可透过科研的发展得到提升。

过去20多年,日央行推出很多刺激经济方案,但仍是未能挽救日本经济。正所谓:“输得多便无人信!”现时究竟市场对日央行推行的量化宽松有多少信心,大家是不言而喻。如果日央行要令到市场相信它的能力,便要以突破思维的方式去做出使人信服的货币政策。从来政策效力在乎推行政策者的公信力,假若日央行要令量化措施有更大的成效,提高本身的公信力是首要的任务。

最后,单只是倚靠量化宽松去解决日本的经济问题是一项极大挑战,如果日本政府未能配合日央行的措施同时推出扩张性的财政政策,这次扩大量化肯定会失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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