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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华:习近平从“九把刀”迈向“核心”

研究中国领导人排名次序的变化,是观察中共权力斗争中力量对比消长的“中南海学”的内容之一。最近的行情有新变化:江苏省前纪委书记、江苏省政协主席曹克明于9月2日病逝,江苏省委机关报《新华日报》公布致送花圈与致哀名单中,前总书记胡锦涛的排名,首次排到现任政治局委员之后,更重要的则是总书记习近平首次以独立于其它常委的方式致哀。

这个排名,《新华日报》绝对不敢擅自作主,必须由中宣部点头。胡锦涛在18大召开前夕的裸退,留下漂亮的背影,自然对这个排名不会太在乎。但是趁江泽民没有在这个名单中现身而把胡锦涛“逼退”,那么下次有江泽民名单的场合,江泽民势必跟随胡锦涛退到现任政治局委员的后面,进一步削弱江泽民的地位。这才是这次逼退胡锦涛的真正目的。

但是更重要的就是习近平首次以独立于其它常委的方式致哀。报导说:“习近平总书记对他的逝世表示悼念,向其家属表示慰问,并送了花圈。俞正声、刘云山、王岐山、刘延东、李源潮、赵乐际、胡锦涛、朱镕基、李瑞环、贾庆林、尉健行、贺国强、赵洪祝、张庆黎、王刚、回良玉、张怀西、孙家正送了花圈并向其家属表示慰问。”

报导玩弄文字游戏,习近平是“慰问、花圈”,其它人是“花圈、慰问”,从而把他与其它人区隔开来,凸显他“鹤立鸡群”的地位。这种报导与安排,显然让习近平向“核心”地位迈进了一步。经过多次之后,如果党内没有什么反弹,党内斗争也没有出现逆走向的话,习近平就会顺理成章成为“核心”了。

今年3月,习近平出任深化军改领导小组组长,这是他在出任总书记以后兼任的第9个“第一把手”职务,因而被网民戏称为“九把刀”。

九把刀是台湾著名作家、导演,真名柯景腾。流派跨言情,恐怖,超能力等多种类别,作品有《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功夫》、《杀手》等。习近平的“九把刀”也跨越多种类别,有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网络信息等等五花八门。

习近平的第一把手职务,包括: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3项,再加今年新增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先后再兼6个小组组长:中央外事工作领导小组、对台工作领导小组、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深化军改领导小组。前3个是江泽民时代就有,后3个则是习近平的“新生事物”。

这10个第一把手职务能否构成“十全十美”的个人形象与政治环境,也只有天晓得了。

习近平挂上这些职务,当然是为了“独裁”,习近平需要这些职务,当然也是因为权力不够而需要扩权。别小看这些“小组组长”,表面“小”而实际大。例如财经小组是赵紫阳在1980年担任副总理、总理时候设立的,那时党主席与后来改称的总书记分别是华国锋与胡耀邦,其后江泽民做了总书记,抢了这个组长职务,对经济工作有最后的拍板权。习近平还出任政经军改革的组长,更进一步控制了它们的未来方向。例如掌握政治改革的未来方向,就可以把现任人大委员长的张德江架空了。

香港事务关系到中国政治的未来方向,虽然张德江身兼港澳事务协调小组的组长,还得听命于习近平。因此目前中国对香港的强硬态度,主要是习近平的态度。但是某些故意煽动仇恨、制造敌意的挑衅性语言,却也可能是个别官员为了自身或派系的需要而讲出来的。但是中共一向“团结对敌”,不会把这些小分歧摊在“敌人”眼前。即使贪污犯,只要“爱国”,也可以免责。同理,全国政协主席俞正声身兼中央西藏工作协调小组组长、中央新疆工作协调小组组长,但是因为对藏人与维吾尔人的政策涉及国家安全,自然由国安委主席习近平说了算。

毛泽东曾经教导他的同伙:“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但是崇拜毛泽东的习近平似乎想超越毛泽东而有张无弛。九把刀全面开铡,导致四面烽火,此起彼伏。不过习近平似乎略略觉察到这一点,最近在外交上姿态稍微低了一些,原先为甲午年制造的战争气氛已经收敛了一些。但是既然潘多拉盒子已经打开,能否真正收回就很难说了。尤其“反贪”所引发的后续效应,会严重影响统治阶级内部的稳定,因而可能对下不对上。但也因此会失去民众的信任,出现另一类的统治危机。

九把刀让习近平迈上“核心”不难,要解决中国积重难返的问题,可不是靠刀把子就能解决。搞不好刀把子会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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