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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权是极权的遗产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出生于圣彼得堡的俄罗斯权势人物,早已成为北京眼中的“男儿”。1999年12月31日晚,总是出人意料的叶利钦把他推上了俄罗斯总统的宝座。此后15年间,总统、总理、总统的岗位轮换,不仅树立了他个人的权威地位,也昭示了他对权位的贪恋和野心。

8•19事件以及此后的动荡,把俄罗斯和整个东欧引向了未卜的前途。人们赞赏戈尔巴乔夫的勇气,也畏惧叶利钦怒狮一般的权威;自由世界对于苏东民主化进程的乐观,到了普京两年前开始的第三任总统生涯,变得模糊和忧虑。一个强势的人物,带着“克格勃”的背景和不苟言笑的冷漠,逐渐成为阴云笼罩的俄罗斯的新沙皇。

一个极权国家,经历如此曲折、甚至有些戏剧化的转变,当人们对它的民主化进程充满期待时,它却选择了威权。这并不是一个偶然。尽管1989年的苏东共产主义阵营风雨飘摇,但是存在近3/4世纪的苏联,以及其他国家二战后模仿苏联建立起来的体制,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随着苏联的锤镰旗帜就此落幕。在极权体制产生、发展和灭亡过程中,那些获得炙手权势的力量,仍然像幽灵一样徘徊在欧洲,乃至整个世界的上空。

极权体制催生了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强势人物。他们或者在台上,或者隐藏在幕后,始终控制着整个大局。极权体制的崩溃,并没有完全消解这些势力;而新势力上台后,不可避免地与它们开展你死我活的斗争或者不可告人的妥协,最终将其残部收归己有。没有人相信,俄罗斯这个能够完成此项壮举的人,会有如华盛顿那样的智慧和勇气,把权力交还给人民。于是,威权就此诞生。

中国同样有这样的势力。可以想象,当有一天极权崩溃,在残垣断壁中新生的民主化进程,也一样会面对它。像一列破败不堪的动车,极权已经在它巨大的惯性下高速运转了多年;而维持这个惯性的,就是与动车巨大的质量同样巨大的极权势力。极权控制军事、政治、经济等所有领域,不仅通过虚拟的体制框架,而且依靠一个个具体的人。这些具体的人在极权时代的控制力,以及他们对于利益的分配和囤积,并不会随着极权的崩溃而灰飞烟灭。

完全消解这些势力,要付出与这些势力的破坏力量同样大的代价。人们会因为可见的损失过于庞大而无法接受,因此选择种种妥协;而当民主化成为不可逆转的必然,这些势力在分化并且促成极权崩溃的同时,也会提出一些新的条件,以便继续它们与极权时代同样的地位和收益。持续的斗争固然如大浪淘沙,但是更可能的结果则是催生新的、更强大的力量。

威权是极权的遗产,也是极权对整个社会的绑架。对于未来我们充满忧虑和警惕。因为消解极权的力量并不是一劳永逸、一蹴而就,而是伴随着民主化进程的始终。即便经历了罪恶黑暗的极权,还要经历阴郁苦闷的威权,我们也敢于坚信,民主和自由一定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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