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就乌克兰问题爆发的冲突,造成俄罗斯最宝贵的两类财富加速外流:资本和人才。
俄罗斯总统普京把克里米亚纳入俄罗斯版图,并支持乌克兰东部的分裂势力,让西方有关与俄罗斯建立持久联盟的希望破灭。
美国和欧盟对俄罗斯实施制裁,让俄罗斯经济面临被孤立的威胁,世界各地的数百万俄罗斯裔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俄罗斯仍在通过向西方国家出口石油和天然气赚钱,但让克里姆林宫不愿看到的是资本和人才也在以相同的方向流出俄罗斯。
俄罗斯经济部预测今年流出资本为1,000亿美元,但这看起来还是乐观预测,其实已有观点认为该国资本外流已经超过这一水平。2013年俄罗斯资本流出额为610亿美元。
“已经(从俄罗斯)外逃的资本介于1,000-2,000亿美元之间,”美国总统奥巴马8月6日称。
欧洲央行总裁德拉吉5月时曾表示,这场危机已经促使“大量资本从俄罗斯流出,据一些人预测,大概为1,600亿欧元(约合2,140亿美元)”。
就连俄罗斯国立高等经济学院的经济学家也预测,今年该国资本流出总额将为1,300-1,500亿美元。
据一位西方资深银行家称,俄罗斯资本外流情况还会加剧。
“资本外流将会加速,”这位要求匿名的银行家对路透称。“从俄罗斯流出的资本将会流向西方国家--西欧,当然也是那些主要的中心--伦敦、奥地利和瑞士。”
资本流出的同时,反方向的资金流入几乎枯竭。
普京在乌克兰的所作所为,还有西方的回应举动,让纽约和伦敦的企业高层不寒而栗。
“如果你眼下去会议室说‘我想在俄罗斯投资10亿美元’,他们会在会议室外笑你的,”一位要求匿名的西方资深银行家说。
“人跟着钱走”
人员也在跟随资本的轨迹流动,而且不仅仅是行事高调的、追逐足球俱乐部、精英学校和豪华地产的富豪们。
官方数据显示,过去两年俄罗斯对外移民人数是普京2012年5月上任前两年移民人数的数倍。
俄罗斯统计部门数据显示,2012年和2013年该国向海外移民的人数分别为122,751人和186,382人,2010年和2011年则分别为33,578人和36,774人。实际数字可能更高,因为有些已经移民但仍在俄罗斯登记的可能没有被统计进去。
“我看到来咨询的俄罗斯高净值人士增多,他们正在寻求避风港,以防俄罗斯出乱子,”知名律所Squire Patton Boggs LLP劳工及就业团队的合伙人Supinder Sian说。
系谱学家Vladimir Paley也这么说。他7月时称,目前自己的客户比去年多出四倍,他们希望他在调查他们的家族史时牢记一个目标:提出充分的理由以获得外国公民身份,离开俄罗斯。
“这些人已经赚到了钱,如今害怕失去财富,”Paley说。
“我们正在失去接受过最高等教育、最为活跃、最富有企业家才能的人,”俄罗斯独立调查机构拉瓦达中心(Levada Centre)主任Lev Gudkov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