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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田朴珺:王的女人,不是王背后的女人

简单来说,这篇文章要告诉你的,不仅仅是“田朴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结论,还包括她眼中的王石——那些关于相识、相恋以及相互了解到尊重彼此的故事。

田朴珺刚刚获得了一项年度褒奖,联合国妇女署评选2013年度女性,主题是“平等最美”,给田朴珺的提名理由是:

“她很特别,她改变了人们对于女性的职业刻板的印象,她可以是演员、制片人、商人,她甚至改变了人们对于成功的定义。”

一年多以前,田朴珺为大众所知,除了她出演的几个角色,更多是因为她和万科董事局主席王石的恋情。围绕这一恋情的部分舆论,和上述提名南辕北辙。

60岁的王石,找了小他30多岁的田朴珺;地产巨鳄找了年轻女演员;各种混搭让王田恋成为一个重磅新闻,或者说,绯闻。在流言中,长江商学院也成了名媛或者演员与成功商人结交的场所。

她的朋友们为此着急,“Meme(田的友人对她的称呼)完全被标签化了,她还有很多面,根本不是那个样子!”而田王恋本身,“也有太多被曲解的地方”。

今年5月份,人们忽然发现这位“王的女人”出现在《中国合伙人》的联合制片人一栏中。据说田朴珺出面安排了在纽约和天津拍摄的许多事宜,对陈可辛帮助不小。电影大获成功,似乎证明了这位EMBA毕业生的商业眼光和才能,但《中国合伙人》还不足以说服所有人。

在和田有限的几次交往中,我无法对她做出终极评价,但有几个地方可以肯定:

她绝不是小鸟依人型的女人,如果一定要和鸟放一起比,她更像是一只海燕。

她看上去极为粗线条,双脚放在椅子上,“这样舒服,为什么不这样?很快就变熟人了,熟人之间不用这么矜持啊。”

除了影视里的妩媚角色,很难想象她会向别人展示所谓“女性的柔媚”。

她有能力把很多人变成哥们,和男人交往时,她几乎是一个可以被忽略性别的人,甚至她自己也会忽略性别。

她的朋友说:“田是条女汉子”。她快言快语,总是直接明了地表达快与不快,把她当成一个容易打交道的合作者会更好。

很多人把她和邓文迪相提并论,冷眼旁观她的风光。她在专栏里写自己与陈可辛的交情,换来的却是一场风波。显然,人们没有耐心去了解事情究竟如何,却更倾向于相信一个算尽机关向上爬的女人总会露出破绽,但田始终不置一词。

几天前,被问到“男闺蜜”风波是否另有隐情时,她的回答依然是:田小姐没有更多需要发表的观点。

但在和《壹读》对话中,田朴珺还是回应了一些针对她的批评和传言,并首次回应了她和王石的情感现状,以及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扮演的角色。

那些评价就不重要了

壹读:被“独立女性”奖提名,吃惊吗?

田朴珺:最开始我有点小小意外,怎么会找到我?我毕竟还年轻,但过后又觉得很合适,因为他们评的是“独立女性”,我了解我自己,我认为这是最准确的标签。

壹读:但外界给你贴的很多标签是相反的吧?

田朴珺:有些人会觉得,田朴珺最不需要独立啦,也不可能会独立啊,“从属性”、“依附性”、“靠什么……”还有更难听的,但我单方面宣布这些标 签对错没有意义,了解我的人,我在乎的人,都觉得和事实不符,只通过想象或者一般社会经验给我贴标签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事事解释,只能通过不断做 事来证明自己。

壹读:介意别人说你吗?

田朴珺:我不想说“我不在乎你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但有多少人能真不在乎?我当然在意我的名誉,但我也没 办法跟这个世界说:“你们都错了,都闭嘴!请听我说!”最有效的是踏踏实实做事,做更多的事,如果大家觉得田朴珺做事还不错,议论自然就没了。

壹读:你定义的那些偏见会伤到你吗?

田朴珺:前几天,我一个认识十年的朋友,他的家人突然发短信给我:“你好,我们是谁谁谁的家属,很遗憾地通知你,他今天去世了,在哪里哪里参加 追悼会。”我当时惊到了,一年前还是生龙活虎,一短信就阴阳两界。我举这个例子是说,人这一生真的非常短暂,有时结束会非常突然,每个人看起来好像都坚挺 地撑在那里,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想到这层意义,那些评价就不重要了,至少我接到短信泪流满面时是这样想的。

独立的女人要有独立的钱包

(陈可辛拍摄《中国合伙人》的时候,田朴珺成为了联合制片人。她说,这个合作纯粹是在商言商。)

壹读:你的助手说你像台工作机器,是吗?

田朴珺:是,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我的职业身份决定了,我每天要做数次变身。首先我是个商人,会做一些和地产相关的商业项目,这是我的老本 行;其次,我还是制片人,《中国合伙人》之后,有几个本子在做开发,有些已经筹备了很多年;最近,我还加入一个和宫颈癌有关的公益项目,我希望能帮助到别 人,这是我最大的梦想,只是现在还未成型,说太多也没有意义。

壹读:忙?

田朴珺:每天七点多起床,开始一天工作,白天要面对一拨一拨的商人,他们工作时间多在白天;晚上要面对一拨拨编剧,他们工作时间多在晚上,经常一聊就到两三点、三四点。几年下来平均每天睡不到五小时,但我的精力还不错,属于那种睁眼就不困的人。

壹读:闺蜜们怎么看你的生活节奏?

田朴珺:闺蜜(笑)?两周前,我约一个朋友在昆仑饭店大堂谈事,结果那哥们临时有事想改期,我说不行,一延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说就在大堂 等你吧,只要酒店不轰我,我会一直待着。那天正碰到一个朋友,我就说我干吗干吗呢,他特别疑惑,说你有病啊,干吗不让自己轻松点,你至于这样吗?这就是我 朋友的态度,还有人从性别角度给我分析:你一女孩用得着这样吗?写专栏干吗啊,熬夜赶稿累不累啊?皱纹会长很快的……我每次都郑重回答:我想实现自己的梦 想。

壹读:梦想是什么?

田朴珺:我的梦想……我希望有一天我能为人类服务,我非常希望有一天能做到这样。就像释迦牟尼佛的教导。这需要我有足够的能力,而现在,我离这个目标还差很远很远很远。但是,我首先已经完成了独立女性的第一步:我通过自己的工作实现了财务自由。

王石触碰过我的禁忌

(尽管有多重身份,但是田朴珺依然时常被人们以一个娱乐明星的角色看待,大多数时候头衔依然是“王石的女朋友”。她想摆脱这个标签,证明自己。)

壹读:他们有没有这样的潜台词:“王的女人,需要这么工作吗?”

田朴珺:我猜也没意义,但对我来说,不论是谁的女友或谁的女儿,我都是独立生活在这里,都要独立面对不同的人,独立承担不同的事,独立面对这个世界,尤其是精神的世界。

壹读:为什么这么强调独立?

田朴珺:一个人活着,归根结底要有尊严,最重要的也是尊严。钱可以买来奉承,但买不来真诚;钱可以买来威严,但买不来尊严。“尊严”有两个最重 要的前提:一是经济独立,二是思想独立。所以,我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不是成为谁的女人,谁的女朋友,谁的老婆,我想踏踏实实地走到世界的尽头,未必很精 彩,必须有意义。

壹读:王石听你这样讲,会开心还是不开心?

田朴珺:你应该问他啊(笑)。

壹读:你比我更了解啊?

田朴珺:你把《壹读》杂志寄给他,看他怎么说(笑)。

壹读:你会动用王石的关系做事吗?

田朴珺:我没有动用过,他也不喜欢我去动用,如果他认为我总是想动用他的什么,想通过他达到什么,我们早分手了,这在我们的感情里是一个禁忌,至少我会把它当做禁忌。

壹读:怎讲?

田朴珺:我跟你讲个故事,我们刚认识时一起去日本,当时我有个一年多次往返的签证,他有个三年多次往返的签证,我好奇地问他:“你这个签证怎么 办的啊?”他给我的回答是,“我不会给你办的!”我当时就怒了,我觉得简直是奇耻大辱,我说请你不要把我想象成一个要黏附于你、从你这儿获得什么的人,我 只是问你怎么办,只是咨询一下,我有良好的记录,应该能申请到,申请不到就算了,请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实话说,如果不是因为出租车在行驶中,我肯定摔门 而走了。他可能觉得我触犯了他的禁忌,但他的回答也触犯了我的禁忌。

看我生气,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然,那时候我们刚开始交往,彼此没那么了解。后来这么多年,我可以这样讲,如果不是因为我足够独立,不是因为他足够有原则,我们可能走不到今天。

壹读:不会用你觉得不尊严的方式求助别人?

田朴珺:绝对不会,我希望有尊严、平等地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生活,如果变成我求你帮我找个人,帮我托托关系,这不是我做人的方式。而且我有能力解决问题,为什么要通过你呢?再说老王这个性格,他很难很快和人熟起来,一些朋友反而因为我才慢慢和他熟起来。

壹读:和外界想的有些区别?

田朴珺:有人会认为,我肯定用了老王不少关系,我理解这样的联想,但真不是那么回事。他刚去美国的时候,主动选择一切从零开始,过一种跟国内不 同的清静生活。我去的半年里,自己结交了一些华尔街的朋友,偶尔周末这些朋友会邀请我去他们的庄园,还请我带上男友,我就拉上老王:“别在波士顿受苦了, 过来改善下生活”。

壹读:他们会因为你是某人女友才带你玩吗?

田朴珺:一帮美国人啊,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会到处跟人说我男朋友是谁。说白了,对我来说,我是谁谁的女友根本不重要。如果一个人因为你是 谁的谁谁谁才怎样,这会让人不舒服,所以我和他的新闻出来时,挺多朋友还挺诧异,说我保密工作真好。其实我没有刻意保密,只是不想到处说,毕竟是我个人的 事,毕竟是私人空间的事。

壹读:这段感情对你知名度提高帮助应该很大吧?

田朴珺: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当然,我不否认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只是想说说我的逻辑。

我承认自己是女权主义者

壹读:作为“独立女性”,你会花男人的钱吗?

田朴珺:请客吃饭算不算?而且我也请他吃饭,虽然我们不是AA制,但我心里经常会有一个概念,今天你请我吃,过两天我请你吃,我和朋友出去吃饭,也是这样,这是我的习惯,不管对朋友,还是对他。我觉得, “新独立女性”的标签,我是可以带的。

壹读:有没有人会觉得你是个“女权主义者”?

田朴珺:有个朋友还真跟我讨论过,他说我是个女权主义者,我开始极力否认,后来他找了一个女权主义者的定义,说女权主义者就是“独立、积极,然后认真地面对工作、面对生活,不想依靠任何人”,我一听,都挺符合我的啊,如果这样定义女权主义者,那我就是。

壹读:你眼里,男人是什么?

田朴珺:通常人们把“男人”跟“男性”等同,人们说这是个“男人”,等同于说这是个“男性”。但对我来讲,这两个词是分离的,我会把“男人”这 个词等同于独立,积极进取,锲而不舍,刚强意志,信守承诺,敢于担当。我从小的经历是,“男人”这个词和“伟岸”相连的,甚至是一个形容词。可能因为生活 的缘故、压力的缘故,越来越多的女人进入到职场,去单打独斗,去面对整个社会。

壹读:感觉越来越多的女性像你描述的“男人”?

田朴珺:对,越来越多的女人其实同样独立、奋斗、拼搏,甚至敢于担当,在面对强大压力的时候,女人的韧性甚至比男人还强。但这个社会对女人做事 是有成见的,比如男人得到提升,往往因为他的未来,人们觉得他不错,看好他的未来,所以给他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而女人想得到提升,人们看重的往往是业 绩,是她曾经做过什么。这是多大的不公平!

壹读:实话说,男人可能不喜欢你这样思维的女人。

田朴珺:其实,我说的有什么错吗?可能我平常比较极端?所以我妈常跟我说:“能有人接受你就不错了”(笑)。

壹读:你的意思是你男友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巨大贡献……

田朴珺:(笑)我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当时还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后来知道我有男朋友就说:“meme呀,谁是你男朋友真是倒霉了,你能把人折磨 死。”我回去跟老王学了这句话,老王说:“谁说的呀,这么至理名言。”实话说,作为朋友的我,非常温和友好,跟我接触久了就知道,我很能站在别人角度想问 题;但作为女朋友,我真是挺硬的一个人。

壹读:从一般男人角度讲,每天一睁眼发现旁边睡一个女权,这种感觉……

田朴珺:他倒没说我是女权,他说:“我找半天才发现找了个‘男人’回家。”总的来说,类似“小鸟依人”这样的词,跟我风马牛不相及。反正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算了。

壹读:一般来说,他应该不缺女人缘,所以找个“男人”回家反倒更有吸引力。换句话说,一般“女人”对他已经不构成吸引,像你这样的反而会吸引他……

田朴珺:我没法接了(笑)。

初识和长江商学院无关

壹读:今天算不算你第一次回应你们之间的故事?

田朴珺:是,其实我根本不想说,因为都是私人生活,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说?别人为什么有耐心听?我是很犹豫的,但有些人一直好奇,因为好奇而发表各种看法,好听的难听的都有。与其这样,我干脆说清楚,白纸黑字都撂这。

壹读:有人说你去长江商学院是想钓个“金龟婿”或者“钻石王老五”,有这样的初衷吗?

田朴珺:这就太小看人了,我去那里学习,一方面真想去充电,另一方面想认识更多朋友,和所有去那里学习的人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认为我是为了钓男人,只能说说这话的人格局太小。

其实,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就应该明白,与其琢磨怎么从一个男人身上挣钱,不如琢磨自己怎么做事,而且我有这个能力,事实也证明我有这个能力。

壹读:你们是在长江商学院相识的吗?

田朴珺:不是,没一点关系。

壹读:但因为你们,那段时间长江商学院很火。

田朴珺:关于长江商学院,我没有更多评论,都过去了。

壹读:第一次见面,你对他印象如何?

田朴珺:不是那么好(笑),因为他不爱说话,而我骨子里挺讨厌那种觉得自己特别牛的人,因为财富从来不是我崇拜的目标。但后来谈到登山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有味道。他讲了几个故事,其中一个故事很有禅味。

有一次他一个人走在冰壁上,冰壁只有十米长,狂风暴雨包围中,一不小心就会落进万丈悬崖,然后救援队三天后来救你,或者说来收尸。他说他的腿在发抖,就对着自己大吼,让自己变清醒。

于是那十米的距离,走了快两个钟头。有意思的是,那两个小时里,风变小了雨也变小了,但走过那一段后,依然是狂风暴雨。后来他才明白,风也没小雨也没小,只是他在专注的时候忽略掉了风雨。我是很容易有画面感的人,他聊这段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有味道。

壹读:经历风雨的感觉?

田朴珺:不光经历风雨,而且经历生死。他说因为风太大,就把自己钉在冰壁上,否则会被吹下悬崖,然后找个背风的地方坐着,就这么坐一个晚上,随时可能掉到悬崖里。在冰壁上挂一晚上,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大部分人都没有。

壹读:是,我连在冰箱边待一个晚上的经历都没有……

田朴珺:有过这种生命考验的人,他看待世界的角度一定会不同。更重要的是,你也可以反着说,一个60岁的人,一个看上去事业无比成功的人,一个身体并不适合登山的人,却选择了这样的生命考验,他看待世界的角度一定会与众不同。

壹读:这个事情打动了你?

田朴珺:还差很远,只是让我觉得他有很丰富的经历,而且聊这段的时候,也不止我一个人在场。

壹读:你是否是以一个统一的标准来概括你身边的你认为的优秀男性?

田朴珺:(笑)我骨子里是个野丫头性格。大概因为我从小都跟男孩一起长大,在我的概念里,我跟男人待着很自然。

我总觉得,除了更衣室和厕所需要分着去以外,其他地方没必要分男女。你看我这么坐着(两脚放在椅子上)像一个淑女吗?我也没有从所谓女性的角 度,来看待男人世界的习惯,这可能会帮我容易和一个人成为朋友,很容易和一个人接近,但却很难走进一个人,除非那个人对我足够吸引。

壹读:你们谈恋爱之后,王石经常被卷入娱乐报道里,他会为这个不舒服不适应吗?

田朴珺:他经历过比这更大的风浪,现在这些经历又算什么?我觉得他骨子里不会关心这些东西。

实话说,很多事情给我一个印象,他已经修炼到宠辱不惊了。前段时间有个国外机构评选他为全球50个思想者之一,据我所知,在中国就柳传志和他获奖,但我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别人转给我的,我就问他怎么不跟我说啊,他说这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一定会比王石强

壹读:据说王石是很勤奋的人。

田朴珺:他非常勤奋,我认识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有这种持久做事毅力的人太少了。但我经常开玩笑说,他之所以这么努力,是因为太笨了。要论学习能力、反应能力、语言能力,他都不如我,我会调侃他是“笨笨”,所以才有那锅“笨笨红烧肉”嘛(笑)。

但另一方面,我经常在他身上看到四个字:人格魅力。我相信这种魅力能征服很多人,但凡接近他、了解他的人都会发现,他是一个没有门第观念、没有等级观念,对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尊重的人,如果一个人是通过人格魅力打动你的话,你会发现这种感情会变得无比坚固和持久。

壹读:无关物质?

田朴珺:当然。超越了年龄、时间、所有。而且,如果你觉得这个人是你真心欣赏和尊重的人,你在某种程度或潜意识里,会想有一天也能成为他这样的人。对了,我以前常和他开玩笑说,我一定会比你强的,因为我和你一样努力,而你那么笨。

壹读:你们在价值观层面共同点多吗?

田朴珺:这是最主要的,我和他有很多共同的观念,比如,经济独立的观念,互不依靠的观念,给予社会的观念,尽自己能力回馈社会的观念。

我有时会设想一个场景,假如有100个人遇到危险,只要我挺身而出慷慨赴死就能救这100个人,我一定愿意当这个牺牲者。

因为有共同的价值观,所以,我们会处在一个良性循环中。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是个非常努力、非常勤奋的人,60岁年纪开始学英语,对于任何人都不容易,而且他几乎书不离手,他对知识一直有渴望、热爱和敬畏。

而如果你身边总有一个特别爱看书的人,肯定会对你有影响。我相信,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最亲密的人的影响,或者朋友这个圈子的影响。

我的生活就是追求幸福

(“笨笨红烧肉”已经不再被经常提起,但是人们还是不大愿意承认一个前三线女明星拥有过人的商业头脑,尽管她有相当成功的房地产生意。)

壹读:你会感恩他吗?

田朴珺:我说他笨,当然有点调侃成分。坦率说,和他在一起是我的福气。我时常把自己比喻成一颗小树,既然是小树就可能长着长着长歪了,而他会不动声色地修剪枝杈,让小树继续向天而生,这不是帮助吗?这是很大的帮助,是需要我带着感恩去回馈的帮助。

他经常和我说No,比如我今天说了一句什么话,他会跟我说:“你没有严谨地考虑过这个数据,为什么就说出来?”我说大体差不多啊,他说:“差不多你也应该把数据查清楚。”

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无论说话做事还是人生态度,他经常会告诉我一些非常基础的道理,当然会用说服的方式。

比如他告诉我要经常跟合作伙伴坦诚表达态度,不要总藏着掖着,不要总让自己处于吃亏状态。如果想长期和一个人做生意,就必须有一个良性循环,必须学会面对这一关,必须学会说“不”。于是我鼓起勇气按他说的去做,然后发现,他是对的。

壹读:会崇拜你爱的人吗?

田朴珺:用“崇拜”这个词不恰当,但随着时间推移,我越了解他,越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经常为人着想的人,是一个不自私的人,是一个有情怀的人,是一个极其刻苦努力的人,是一个可以当做终身导师的人。他未必有多好的天分,但他有足够多的智慧。

壹读:任志强说他不顾实力去爬山是脑残行为,你怎么看?

田朴珺:在外人看来他只是爬珠峰,但在我看来,他早就爬了很多次峰:60岁的人开始学英语,开始出国留学,一切从头开始……这些都是爬山,爬这些山比物理意义的珠峰难多了。那么多年他坚持每天读书,每天学习,每天自虐似地追求一点点的进步,都是在爬山。

可以说他内心非常强大,他的一个朋友评价他说:”王石是非常有远见的人,也是一个有着可怕毅力的人。“我觉得,他不是那个百米冲刺跑最快的人,但如果比赛路程拉长到一万米,他肯定是最先到达的人,因为他一直在跑。

壹读:你怎么理解婚姻?

田朴珺:没想过这个问题。你知道全世界哪个国家离婚率最低吗?据说是不丹,但不丹人根本没有那张证明婚姻的纸,只要手拉手对着亲戚和月亮说我们 结为夫妇,就算结婚了,就这么简单。当然,这个传说不一定准确,但我赞同这里的道理:你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是由衷的,而不是被一张纸束缚着,尤其 是随时可以撕掉的纸。

壹读:你周围的人,比如你妈妈有没有为这个事情烦过?

田朴珺:我最好的同学结婚的时候,我说:“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希望我结婚还是希望我不结婚?”我妈的回答是:“我要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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