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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放弃的纳粹猎手

1945年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15岁的伊万•杜德尼克虎口余生

二战结束近70年,德国高级警官威廉姆斯和首席检察官布兰德尔未曾中止过追捕纳粹杀人犯。然而,这些罪犯如今都已垂垂老去,这使缉捕人犯讨回正义公道的斗争更显刻不容缓。

有人问布兰德(Andreas Brendel),将一名92岁的老人送上法庭说得过去吗?布兰德言简意赅地答道:"对‘谋杀罪’的刑事追诉永不过期"。他表示,作为首席检察官,有责任追查犯罪指控。布兰德是多特蒙德"处理纳粹大规模犯罪事件中心" 主任(die Zentralstelle für die Bearbeitung von nationalsozialistischen Massenverbrechen),10年来,老纳粹份子被他一个接一个地绳之以法。

除了司法原因,布兰德解释他锲而不舍追捕纳粹罪犯的另一个理由是:"至今仍有一些纳粹受害者或他们的家属还活着,对他们来说,在德国起诉纳粹罪犯并予以定罪至关重要,这比判决后是否确实执行更重要。受害者极需德国刑侦人员关注他们的悲惨命运。"

追捕纳粹余孽意义重大

高级警官威廉姆斯任职北威州刑事警察局,主管纳粹暴行侦缉组,是德国唯一一个专门调查纳粹罪行的单位。因此,威廉姆斯与布兰德在工作上紧密合作,并肩追缉纳粹近七十年前犯下的滔天罪行。

纳粹受害者知道,1959 年出生的威廉姆斯不可能参与过纳粹血腥暴行。但威廉姆斯感觉,作为德国人,或多或少有着无法撇清的历史责任。他表示,在作案地点调查从未觉得好受过。

92岁的被告

在哈根地方法院(Landgericht Hagen)法庭中,布兰德主持审理纳粹在荷兰海港城市代尔夫宰尔(Delfzijl)的 "边界及保安服务处"(Grenz und Sicherheitsdienst)一名成员,现年92岁的德裔荷兰人布魯因斯(Siert Bruins)案件:他涉嫌于1944年参与谋杀一名地下反抗斗士。

布魯因斯曾于1980年在多特蒙德法院接受过审讯,当时法官将他的枪杀行为定性为杀人(Totschlag)。布兰德解释说,这与谋杀(Mord)的重要区别在于居心险恶的程度,关键是,嫌犯当时是否蓄意致人于死。而今天,法律对这个问题的判定标准已有别于上世纪80年代。这是布魯因斯重新受审的主因。那么,德国过去数十年间处理纳粹嫌犯案件是否过于宽大?布兰德对此不予置评,他不打算深究,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有待处理:他要寻回公理、彰显正义,而不是追问当年应该如何。

奥拉杜尔大屠杀

数周前,威廉姆斯和布兰德前往法国村镇奥拉杜尔(Oradour sur Glane)进行调查-1944年德国武装力量在此进行了一场大屠杀:当时德军将全村男女老少集中在一起,再以灭绝人性的手段集体屠杀,幸存者寥寥无几。多特蒙德检察院致力缉查那些前"元首"的"党卫军装甲炮兵团"(SS Panzer Grenadier Regiments)成员。直到前不久,联邦德国总统高克到访此小城镇,广大德国民众才得知这一历史悲剧。威廉姆斯和布兰德在此之前就已着手调查,在当地与极少数的幸存者进行了对话。他们将是庭审中的重要证人。

回到德国,检警对嫌疑人住处进行了搜索。威廉姆斯及布兰德两人对于正在进行的调查三缄其口,但透露了嫌犯在其它案件中被查获的证据和旁证,比如在日记或信件中经常会出现的如下的句子:"…星期六又与3名同志一同到附近抓捕了3个犹太人,然后趁着月夜,在犹太人墓地把他们解决了…"。检警也从奖章及照片中验证作案地点,有一次甚至查获一把作案凶器。

分秒必争

威廉姆斯与布兰德两人合作无间,威廉姆斯说:"我们每星期必通电话,每月至少会面两次"。他们互相提供支持,包括心理上的。毕竟,他们成年累月经常阅读的不外是残酷谋杀案的细节文件。威廉姆斯说:"我们没法无动于衷"。此外,布兰德时不时还接到恐吓信,其中有这样的句子:"你是胡来吗?胆敢迫害老年人!" 布兰德将这种信件都归档了事。但有一次他受到了严重威胁,信中提到了他的家人,他说:"收到这种信我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有些同事因受不了压力而请调其它单位。"但威廉姆斯与布兰德坚守岗位,绝不轻言放弃。布兰德表示:"可能会坚持到最后一名纳粹死亡之后。时间非常紧迫,只要找到一名纳粹份子,我们就列为最优先处理案件。“ 不久前发布了一项通缉令,要将全德范围内的30名奥斯威辛集中营及灭绝营的纳粹监管人缉捕归案。

等待威廉姆斯和布兰德处理的案件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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