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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权臣魏冉栽于“拼富”?

事实证明,没有舅舅魏冉的力挺,年少稚嫩的秦昭王无论如何也难登大位,后来长达56年的执政神话更无从谈起。不过雄才大略的昭王并没有忘记曾为自己孤独呐喊的亲舅舅,即位第一年,昭王便将兵权交由魏冉,后来太后又把朝政全权托付于他。

军政通吃而又忠心耿耿的魏冉自此开启了异样的璀璨人生,对内为昭王清理障碍,打击反对派;对外则起用堪称霸业鹰犬的白起,意图横扫三晋。仅仅十数年,秦国便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内政稳定外事强硬的超级大国,魏冉也受封为尊贵的穰侯。

可惜世上终究还是没有完人,本领不凡又怀揣忠肝义胆的魏冉有一个致命的缺陷—爱财。爱财本身并非不能原宥,可魏冉非但爱财,而且有同人拼富的癖好,丝毫不遮掩自家金库满满。直至最后,秦国妇孺皆知“穰侯之富,富于王室”。日积月累,昭王的猜忌之心渐渐显露出来了,多次公开表现出不悦,只不过魏冉功劳齐天,想要办他还需要更加充分的理由。

然而,富可敌国的财宝起码让魏冉有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嫌疑,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魏冉集聚金钱的方式大家都心知肚明。

其一,政治搜刮。民脂民膏历来都饱受权力潜规则的压榨,而对任相国的魏冉来说,巧立名目征收赋税自然易如反掌。其二,军事掠夺。伴随着辉煌的军事胜利,战败国例行惯例的割地赔款是少不了的,深知上司心思的秦将,不免会投其所好。《史记》中用了一个深意重重的词“相善”,来形容秦将白起和魏冉的关系。“相善”导致的结果便是“穰侯之富,富于王室”。除此之外,争相攀比事秦诚意的故晋三国,暗中偷运到穰侯府上的金银珠宝更是不可胜数。

这一系列疯狂的敛财手段,为那些善于见缝插针、夸大其词的求职说客提供了上位机会,也令秦昭王日益感到威胁。更重要的是,继位36载的昭王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毛头小子,但志得意满的魏冉显然没有察觉亲外甥正在暗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公元前271年,利令智昏的魏冉抱着“广其陶邑”的私心,竟想跨区域打击远在海边的齐国,再创盖世功勋。此谏一上,蛰伏已久的新贵范雎一跃而起,对昭王先是“讥穰侯之伐齐”,开门见山地表明立场,继而一一细数穰侯的滔天大罪:独霸朝堂,垄断外交,“太侈,富于王室”。

对于范雎之言,秦昭王认为内政上毕竟还有太后的制约,而外交上,各国拉拢穰侯说到底还是因为惧怕秦国的虎狼之师,只是“太侈,富于王室”实在不可饶恕。

心思细腻的范雎巧妙地利用了昭王的顾忌,大肆渲染魏冉聚财企图不轨,最后使用反讽的方式激昭王道:“秦安得王,秦独有太后、穰侯耳。”话音刚落,昭王立刻表现出强烈的愤怒。于是,一纸免相诏书飞快诞生,接着昭王又下令将穰侯逐回关外封地,永世不得再入关。百口莫辩的魏冉狼狈逃回封地。

滑稽的是,命不长矣的穰侯落到这番田地,居然还不忘炫耀自己的巨额财产,一路上“辎车千乘有余”,浩浩荡荡毫不遮富。

虽然太后的力保使昭王难下杀_手,但亲外甥隔三差五的悉心“关怀”令魏冉终日惶恐不安,不久便撂下金银珠宝撒手人寰。

早就迫不及待的秦昭王闻说此信,马上派专使去强行“继承”舅舅的遗产。当然,在秦昭王除恶务尽的宗旨下,魏冉经营一生的封地也被收回设郡,魏氏子孙从此穷困潦倒史籍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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