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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超生”远不及“自杀”人数

9月10日是“世界预防自杀日”。世界卫生组织在7日发出警告:“全球每年100万人死于自杀,多于战争和凶杀案致死人数总和。”既然到了“世界预防自杀日”,我就想谈谈有关自杀与计划生育的话题。

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人口的生育率一直低于世代更替水平,并持续下降,特别是近几年,计划生育的负面效应(如老龄化、性别比失衡)逐渐浮出水面,计划生育越来越不合时宜了。在这种情况下,计生委抛出了“对富人、名人超生现象要给予足够重视”的论调,利用人们的仇富心理,给人们造成一种“超生现象仍很严重”的假象,强调不能放松计划生育。一些媒体也炒作“富人超生”问题。例如,今年9月2日《中国青年报》报道称:“计生政策漏洞致有钱就能超生,富人不受约束”;9月3日华龙网发表评论称“富人版超生游击队令计生政策蒙羞”。

中国人是否有“仇富心理”?当然是有的,而且我认为,在现阶段,人们有仇富心理是正常现象,因为有许多富人是靠不正当手段发财致富的。那么,全国每年的富人超生人数有多少呢?计生委并没有给出这方面的具体数据。据媒体前几年披露出来的一些资料:“统计数据显示,自2002年至2005年第三季度,上海市共有84例超生被认为是富人超生,占超生总数的7.17%。2002年10月至2005年10月,大连市共发生12例富人、名人违法生育案例”。上海和大连两市总人口超过两千万,三年富人超生总共只有84+12=106例,平均每年不到40例。

可见,富人超生现象实在是有如凤毛麟角,既然如此,计生委还要拿“富人超生”来说事,只能说明两点:第一,计生委是利用人们的仇富心理,摆出一副自己是为穷人说话的形象;第二,计划生育的宣传伎俩已经黔驴技穷了。

全国每年“富人超生”的人数,对中国人口数量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另一方面,我们来看一下中国的自杀人数。2011年9月我写过一篇文章《扑朔迷离的自杀数据》谈到:根据媒体报道,中国每年自杀人数为25万-30万。而且,中国还是女性自杀人数高于男性的国家。西方国家的自杀者多是城市地区的男子,中国则多是农村地区的女子。大家知道,中国目前是男多女少,中国妇女自杀率比较高,意味着对人口减少的影响更大。可以看出,中国每年因“富人超生”而增加的人口数量,远远不及全国因自杀而减少的人口数量。并且,有一些自杀案例是由计划生育引起的。例如,2008年第5期《小康》杂志报道:2008年4月,苍山县姚成志的弟弟姚成军一家,因超生躲到外地打工。姚成志因牵连被罚款,其妻子喝农药自杀。

近年来,“富人、名人自杀”的现象屡见不鲜。甚至,近年来自杀的官员也层出不穷,下面仅举几例:2010年2月5日,茂名市检察院检察长刘先进从自家住宅跳楼自杀;9月21日,浙江高院副院长童兆洪在办公室卫生间自缢;10月16日,韶关武江区委原书记邬学新跳楼自杀;2011年2月,运城市纪检委副书记、市监察局局长蔡铁钢跳楼自杀;4月28日,洛阳市公安局纪委书记张广生跳楼自杀;2012年2月17日,韶关市武江区委书记苏力被发现在其住宅内自缢身亡……

其实,真正的富人要超生是挡不住的,国内不许生,他们会到国外去生。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到国外生孩子,还可以直接取得该国的国籍。“一胎化”本来就是荒谬的,一个国家的人口要维持可持续发展,生育率应该维持在更替水平附近(对于中国来说,平均每对夫妇要生2.3个孩子)。现在中国的生育率已远远低于这个水平,仍不改变人口政策,甚至还拿“富人超生”来说事,真令人有“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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